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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了清嗓子。“也许你们两位可以和卡洛琳谈谈波洛克小姐，”我建议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离开一会儿。”
“早晚会的，”他告诉我，“他们要是把车拖走，你怎么办？”
“你要用洗手间吗？”
我一开始没认出这个人是谁，然后我看到了他手上绳子尾端的拳师狗。
“逃生梯。”
“瞧，”有一个人说，“你被开罚单了吧，我不是告诉过你会被开罚单的吗？”
布林先生对我皱了一下他的眉，然后又放松下来，使劲地点点头。“哦，是的，”他说，“一开始我还以为——算了，管他是什么，逃生梯，当然，就在卧室里面。你知道怎么走，对不对？昨天你还在这儿呢。我们心里有点发毛，你知道吗？想到曾经有别人闯到你的公寓里。当然现在不会了，因为我们认识了你，你和卡洛琳在这里。不过在我们刚发现的时候——你可以想象得到。”
那辆庞帝克还在我当初停放的地方。有时拖吊部门的效率不会那么高，这回这辆庞帝克的车主就是他们怠惰的受益者。我把靠人行道那边的门弄开，让卡洛琳进去，她坐进去帮我开另一边的门时，我顺手把压在雨刷下面的罚单拿了下来。
“一定很沮丧。”
我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挽着她的手臂，“管他呢，”我说，“我们开车。”
“正是如此，沮丧，吉特叫管理员来修那块玻璃，不过叫他做任何事情都好像拔牙一样困难。通常只有在圣诞节前才叫得动他，所以我们得赶紧自己想办法了。我现在是用垫衬衫的硬纸板粘在上面的，好让风雨吹打不进来。”
“我想我们迟早得搭出租车。”
“很抱歉，我必须打破玻璃。”
“当你因谋杀罪被通缉时，搭公交车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实在太公开了。”
“没事，难免的。”
“下雨的时候绝不要。我们可以搭地铁吗？不，不能招摇过市。有没有公交车可以到七十九街？”
我把窗子打开，抬起，跨出去爬到逃生梯上。雨比刚才大了一些，外面很冷，风又大。布林先生在我身后把窗子又关了起来。在他正要把窗子锁上时，我伸出食指叩了叩玻璃。他发现自己错了，于是不再锁窗，微笑着摇摇头，仿佛对自己的健忘十分无奈。他自顾自地咯咯笑了起来，而我则顺着钢梯往下走去。
“那是条不错的原则。你知道吗？我们绝对不要搭出租车。”
这次我可是装备齐全。我拿着划玻璃的刀和一卷胶带，靠着它们，我悄无声息地顺利取下一块波洛克家的窗玻璃。然后我旋转把手，抬起窗子，进到屋里。
她耸耸肩。“你说你总是会把现金拿走，”她说，“所以我就拿了。”
“那就是我刚才讲的，”吉特说，“听，你听到了没？”
“哦，”我说，“嗯，我认为拿不拿没什么差别，不过拿了倒也不错。”
“鼓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