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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是个不错的家伙。我听漏了一些话，是因为有些辅音卡在他紧咬的牙间，但是我通常能明白他想表达的要点。不是他，我喜欢上校。达金·利托费尔德才是浑蛋。”
“上校是浑蛋？他说了什么浑蛋话？我一定听漏了。”
“他是吗？”
“那不是夸张，”我说，“那是种尊敬，而且它也值得这种尊敬。奈吉尔不是浑蛋。”
“你说得没错。”
“我的意思是他对格兰·德拉姆纳德罗希威士忌的态度是有点夸张，但是——”
“事实上，是你说的，伯尼。但他做了什么？他才刚到这里，几乎还没张开过嘴。”
“我喜欢他的精致。”
“那是张无情的嘴，卡洛琳。开着和闭着都一样。”
“奈吉尔？我以为你喜欢他。”
“是吗？我没注意到。伯尼，除了他来自纽约，我们不知道他的任何来历。是因为你在纽约就认识他了吗？”
“那个浑蛋。”
“不是。”
“那是给谁看的？”
“我也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我应该会记得名字，这名字够奇怪了。达金·利托费尔德。‘嘿，达金，给我递条毛巾。’达金，达金，重点在哪里？”
“但是一条蜈蚣不能用九十九条腿走路，”我说，“不，不是这回事，如果我给你脸色看，那是无意的。那难看的脸色不是给你看的。”
“他该剪头发了。”我说。
“我喝了最后一杯酒，而且我看到了我让他再倒满我的酒杯时，你给我的脸色。我承认我是有一点茫然，但是——”
“你是认真的吗，伯尼？他的头发是有点长，但也还不到肩膀的长度。我认为这样子很迷人。”
“你做了什么？”
“很好，”我说，“你去和他分享一张床好了。”
她说：“伯尼，为什么？嘿，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事吗？”
“我宁愿和他太太共睡一张床，”她说，“那是我几乎没注意到他的原因，因为我忙着看她。她美极了，你不觉得吗？”
我们抵达了奥古斯塔姨妈房，没一会儿就到了。卡洛琳将手放在唇上，抬起头盯着我瞧。我推开门（为了猫出入方便，我们没上锁）示意她进房，随即跟进去关上门。
“她很好。”
“如果天堂有上帝的话。”
“美丽的脸庞，脱下外套后，更显露出曼妙的身材。真可惜她是个异性恋。”
“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