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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
“你应该跟上校说明这一点。你不喜欢他说话的方式吗？我猜那就是你所谓的正统绅士腔调。”
“嗯，你不是猫。”卡洛琳说。米莉森特同意她不是猫，然后我问她靠什么为生。
“我知道的全都是从填字游戏里学来的，”我说，“那也正是我认为它不是跳羚的原因。看在上帝的分上，它有九个字母长。你上次在填字游戏里见到跳羚是什么时候？”
这又引起她一阵咯咯地笑。“我什么都不做，”她说，“我是个小女孩。”
“你说了一大堆别的东西，伯尼。你不希望它是跳羚。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种非洲羚羊？”
“你是英国人吗？”
“它还会是什么？”
“不，我是美国人。我们住在波士顿。”
“像是只跳羚，”她说，“如果它真是跳羚的话。”
“你讲起话来像英国人。”
“更简单的是，”我说，“我还知道要找的是什么。我只是要找一本书，所以不需要仔细盘点一切。一旦我知道自己不是在找雷蒙德·钱德勒，我就可以停下来看看别的东西。”
“是吗？”她微笑着，“这是装假。”
“有道理，伯尼。狗对我来说也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假装。”
“嗯，我是做这行的，”我说，“如果你也每天看着书进进出出，就知道诀窍了。”
“当然，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但是我对英国也很着迷。我的前世一定是英国人。你知道我认为自己是谁吗？”
“你几乎没有看那些书，伯尼。你只是花了几秒钟扫过每个书架，就知道里面有什么、没有什么了。”
“我敢打赌一定不是个厨房女仆。”
“是呀。”
“简·格雷<a href="#zs3" id="zhu3"><sup>[3]</sup></a> ，”她说，“或者可能是安妮·博林<a href="#zs4" id="zhu4"><sup>[4]</sup></a> 。她们是女王和王后，你知道的。”她向前倾身，眯起眼睛，“而且她们都被处死了。”
她指着窗外。“雪还在下。”
“嗯，我其实不认为——”
“所以这些书很幸运是在屋里面，伯尼。这种天气会把空白的扉页都冻飞了。”
“哦，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她很轻快地说。“但是我喜欢看《大师剧坊》，以及PBS上所有的英国节目，而且我在学校每次拼像‘colour’和‘harbour’这样有U的字，还有像‘programme’有两个M和一个E的字时，都会被老师大声指正。但我认为这样拼好多了，不是吗？”
“你说得没错，”我说，“我直接跳到了结论，判断的事实基础是这个书橱里除了两三本以外，其他书的书衣都不在了。”
“我想这一点问题也没有。”卡洛琳说。
“早就不见了？你五分钟前才知道这些书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