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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他很满意地说,“在变成那样之前你们最好先过去。看到推车了吗?把行李放在里面,还有你们的动物。”
“为什么你会认为房子闹鬼?”
“呃……”
“如果你是个鬼,伯尼,你会放过像这样的地方吗?墙壁倾斜,地板吱嘎作响,每回风一吹,窗玻璃就响个不停。你简直可以挂一块招牌:‘征求鬼魂——工作环境理想’。”
“脆得像根树枝。”他说。
“嗯,我倒是没见到任何这类招牌。”
“是吗?”
“当然没有。岗位已经招满了。我会在这里清醒地躺着,而你会在楼下找寻《长眠不醒》。伯尼,看看拉菲兹,它像个等待孩子出生的爸爸一样来回踱步。帮它打开浴室的门,好吗?”
“说到绳子,”他说,“下雨了,是不是?湿气渗到绳子里,然后天气变冷,结冰。绳子就会变脆,是不是?”
我开了门,迎面看到一整排大衣挂钩。
“很强韧的绳子。”我附和道。
“伯尼,别跟我说。”
“很强韧的绳子。”他说。
“这是幢地道的老式乡村住宅。”我说。
“好问题,”我说,“当然安全。”
“所以他们没有浴室吗?”
“桥安全吗?”卡洛琳想知道。
“他们当然有浴室。”
“乌贼骨溪。已经结冰了。就算现在还没结冻到溪底,日出前也会的。”
“在哪里?”
“很安静。”我说。
“走廊里。”
司机熄掉引擎,我下车走到深谷的边缘,或者说走到我敢靠近的地方。我看不到下面的东西,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哎,”她说,“我很高兴我们不是在某个毫无人性的现代度假胜地,有编号的房间,分开的两张床,平整的地板,还有不会作响的窗户和独立卫浴。我很高兴我们不必忍受那种没有灵魂的体验。”
我正在计划提议这个怪人是否可以破例行个方便,开车送我们过桥,到门口再放我们下来。但看一眼那座桥就知道这完全不可能。桥比吉普车还要窄,事实上比任何比购物推车大的四轮车辆都要窄,而且以缆绳悬吊,跨过一座深谷。
我打开通往走廊的门,跟着拉菲兹出去。我回来报告浴室就在走廊那头,爱德蒙叔叔房和佩特拉舅妈的中间。“拉菲兹似乎不在意那是公共盥洗室,”我补充道,“它发现那刚好合适。”
“如果你们开自己的车来,”他说,“你们就得把车停在这儿,但很可能车就陷进去跑不动道儿了,除非是四驱车。”
“它自己怎么去那儿,伯尼?如果门关起来,它没办法转开门把。”
卡洛琳开始追问这个话题,直到我们在一块空地旁停下车来为止,那里停了八到十辆汽车,还有一辆半吨的平板卡车,以及一辆车头装有铲雪机的吉普车。
“如果门关着,”我说,“那就意味着有人在用,它就要等着轮到它为止。如果盥洗室没人,你就让门半开着。公共盥洗室就是这么用的。”
“我不应该说,我从来就不相信飞短流长的事。”
“那这扇门怎么办?”
“为什么要把他关起来?”卡洛琳好奇地问,“他到底做了什么?”
“什么?”
“你听到的连一半都不能信,”他说,“最好还是让这个男孩清清车道上的雪,不要把他一辈子关起来。”
“它半夜里怎么出去?”她说,“如果我们的门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