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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
“真是的，”我说，“我们应该带个猫便盆。”
“奥里斯，”他说，“这是他们的工作，不是吗？”他用食指意味深长地敲了敲头。“奥里斯是有点儿迟钝。不过，总算能干活儿。这点是该承认。但我绝不相信那些故事。”
“它受的训练就是要用厕所，像人一样，你不能再要求它不这么做。”
“年轻小伙子？”
“你说得对。那我们就让门留个小缝。”
“加特福路，”司机宣布，踩下刹车，向左转，有条单车道宽的路穿过浓密的树林，“一小时内才犁过。那个年轻小伙子做的。”
“太好了，”她说，“你到楼下去，鬼魂在走廊上拖着链条，而我在这里躺在漆黑之中，门还开着，等着年轻小伙子来床上谋杀我。这真是越来越棒了。”
去往加特福的路有点像朱迪·嘉兰<a href="#zs3" id="zhu3"><sup>[3]</sup></a> 的歌。越来越崎岖，越来越孤寂，越来越艰难。雪不断落下，吉普车也确实禁得起考验，驶过没有车辆到过的地方。我确实不应该称它是辆汽车。
“‘年轻小伙子’是指的奥里斯？为什么他会在床上谋杀你？”
“没问题。”卡洛琳告诉他。
“因为我会在床上，”她说，“除非我躲在床底下。”
“四分之一英里，”司机说，“那边有台推车可以拖行李。我想你们可以把动物放在里面。”
“但是为什么你会认为他——”
“那里有个停车场，”我解释道，“必须在那里下车，步行过桥，然后再几步路就到旅舍了。”
“‘最好还是让这个男孩清车道上的雪，不要一辈子关起来。’你以为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得把他关起来？”
“桥？”
“但这就是重点，卡洛琳。他们没有把他关起来。”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雪下起来又沉又多。不过，我会载你们到加特福。这辆车几乎可以应付一切状况。但是不能带你们过桥。”
“显然他们在心里考虑过，”她说，“然后决定不这么做。你认为是什么事让他们有了这种想法？”
卡洛琳用胳膊肘抵了我一下。“四轮驱动车，”她说，向前倾身，“你觉得我们会遇到大风雪？”
“他显然有点迟钝，”我说，“因此，也许有人曾想将他送到疗养机构去，但最后决定最好还是让他在外面为社会贡献一分力量。”
“比两轮的好？”
“比如说清理车道的积雪。”
“雪下得非常大，”我们的司机说，发动引擎，将车驶离路边，“你们在一辆四轮车里，真是幸运。”
“担任普通杂役。”
我偷偷瞧了一眼拉菲兹。它现在是只猫，而我怎么也无法相信它明天会变成一匹马。
“还有躲起来，”她说，“流着口水，然后带着斧头偷偷溜进奥古斯塔姨妈房里。”
“或许对你们来说很奇怪，”他说，“但人总要有原则。人们会让你搬各种家畜。如果你今天搬了只猫，明天就要搬匹马了。”
“有时候，”我说，“人会胡思乱想是因为饿了。”
“哦，我的天哪！”卡洛琳说着提起猫笼放进吉普车里，安顿在两个箱子中间。司机关上后备箱的盖子，走到车前，攀上驾驶座，卡洛琳和我进入乘客座位。
“有时候是因为他们想喝一杯，而有时候两者都是。”她起身离开床，用手指梳了梳头发，拂去运动上衣上假想的线头。“来呀，”她说，“我们还等什么？”
“搬它们？”
在这一切之后，我本来以为晚餐会是场灾难——比如说，半生不熟的烤牛肉，还有煮得烂透的蔬菜。不过我们到楼下以后，遇见了一位有轻柔金发、饱满如花栗鼠的双颊、幸福洋溢的女人时，前景似乎有所改善。“罗登巴尔先生和太太，”她说，笑容可掬，有谁忍心纠正她呢？“我是西西·艾格伦廷，衷心希望你们在奥古斯塔姨妈房里很愉快。我自己认为那是最舒适的房间。”
“我不反对运送动物，”他说，“我的原则是我不搬它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