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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座桥。”我说,并且指向峡谷对面靠两根剩下的绳索悬吊着的桥。“上面覆盖着雪,”我说,“就像郡里其他一切事物一样,现在大部分雪都掉落到峡谷里了。但是你可以在其中一端见到脚印,奥里斯的体重压实了脚下的雪。他只有机会走了两步。”
“老笑话是最好的笑话。”
这又让伊尔琳·柯贝特开始啜泣,她布满雀斑的脸现在满是泪水。
她看着我。“这是个老笑话,嗯?”
“我不是法医专家,”我说,带有那么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警方应该有人可以查看绳索的末端,并确定是否被人割断。但是在我看来确实像割断的,而这更证实了应该让奥里斯的尸体留在那里的论点。我想可以有人下去看一看,只是去确定他死了,但是我不认为这还有多大的疑问,原因是他的头呈现那种角度。”
“哦,那是个老笑话了。”我说,然后告诉她年轻的海军陆战队员第一次跳伞的故事。教练告诉他伞会自动打开,如果伞不开,还有紧急用的拉伞索,他着陆之后,有卡车会来接他,载他回军营。于是他便跳了,伞没有开,而拉伞索也离了手,于是他对自己说:“我打赌卡车也不会在那里。”
“我觉得,”上校说,“整件事情有点古怪,不是吗?加特福旅舍这里有人设下了陷阱,谋杀了他。”
“我漏听了什么吗,伯尼?什么卡车?”
“不一定是这样。”我说。
他转身离开,去向另一桌宣布这个消息,我对卡洛琳说:“我打赌卡车也不会在那里。”
“不一定?但是你刚才说——”
和老板悄声说了几句话后,年轻的奥里斯又踩着沉重的脚步出去。有些什么——不是预感,我向你保证——催促我问奈吉尔·艾格伦廷是否有什么事情,但是我抑制住了冲动。结果根本不用我去问,因为奈吉尔走到我们这桌边,说吹雪机出了问题。引擎似乎坏了,他要去检查一下,虽然他对引擎不是特别在行,但万一真的修不好,我们也不必担心,因为机器不是最要紧的。虽然庭院里积雪很深,已经超过了三英尺,但奥里斯体格很强壮,他称自己可以跋涉穿过积雪走到桥边,并通过桥。当然桥的另一边有吉普车,而我们完全可以放心,吉普车一定可靠。
“我们先回屋里,”我说,“否则我们会冻死的,或是有人踩错了地方,和奥里斯一样掉到沟里。回屋后我再解释。”
回想起来,我发现卡洛琳几乎四项全都猜对了。她刚说完下一个受害者可能是和我们一同在房间里的人,奥里斯就出现了,双手握着帽子,走向奈吉尔和西西·艾格伦廷坐着喝咖啡的桌子。我看到他已经脱去靴子,穿着厚羊毛袜。裤脚上沾着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