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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之后,我们讨论了各种理论和观点。阻止警察来没有道理,有人这么说,因为警察还是会在任何人可以离开之前就到达。所以有什么好处呢?我让他们充分讨论,自己小口啜饮着麦芽威士忌。这不是格兰·德拉姆纳德罗希,但是也不坏。
“汽油味,”米莉森特·萨维奇说,“是奥里斯操作吹雪机时留下的。”
不过,我不想喝得太多。即使奈吉尔联络上警察,他们到这儿也还要花上一段时间。他们前面要有铲雪车清理从公路到桥边的长段道路积雪,然后他们八成要造一座新桥。距离并不是很远,所以他们或许可以横越山沟拉起一条绳索。一旦我们绑紧了绳子,他们就可以靠双手攀爬过来。
“我是这么想的,”我说,“吹雪机可能是遭人故意破坏。我不知道是否有其他人注意到,但是我们全都冲到屋子外头时,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气味。”
当然,他们必须是年轻警察,体格良好而且非常勇敢,或者笨得愿意尝试。我想到我在纽约认识的警察,然后想象他们任何一人在满布岩石的峡谷上方晃荡的画面。我甚至把雷·基希曼也放在这幅不太可能的画面里,那幅景象让我强行忍耐才没有笑出声来。如果不是因为拉斯伯恩和奥里斯的死,还有我们其他人都困在这里,这也不会那么不合时宜,但是要保持表情严肃非常困难。
我回过头问奈吉尔以前是否发生过这种状况。他说在他看来,除了吹雪机在冷天里偶尔很难发动之外(而在温暖天气里则根本用不到它),整个冬天各方面运转都很正常。
奈吉尔回来帮了我一个忙。他自己的表情不只严肃,还显得非常困扰。
“发出了很可怕的声音,”迪蒙特小姐回忆着,“好像里面的一切都被磨碎了。”
“电话还是不通。”他说。
“稍早之前,”我说,“奥里斯发动吹雪机。机器没有马上发动起来,但是启动后,他便可以清理十或十二英尺长的通道。我听到他试图发动机器,虽然我没太注意。不过机器停止时,我听得很清楚。”
“你去了很久。”戈登·沃波特说。
最后的这句话又撕裂了伊尔琳·柯贝特的心。这可怜的人哭出声来,手捂住胸口,这项工作一只手几乎无法胜任。而她的另一只手还端着盛有两杯雪利酒的盘子,因此更加无法承担这项工作;于是盘子倾斜,酒杯翻倒,雪利酒溅在了戈登·沃波特身上。
“是啊。”
“他可能担心桥断掉时会发出很大的噪音,”我说,“而且害怕有人在附近听到声音后当场抓住他。就我见到的绳索末端,他留下未切割的部分很少。他可能希望桥会在几个小时内因为持续积雪的重量而自行断落。如果是这样,奥里斯就还会和我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