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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伯尼……”
“你真美。”
到这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很古板地拉上帘幕。我们拥抱并宽衣解带上床，不过细节请你自己想象。总之，我们没做任何电视上看不到的事情——如果你家有有线电视而且你看过够晚的节目。
“你真浪漫。”
“伯尼尼？我做爱后有时会抽烟。”
“这个房间。”
“我相信，”我说，“哦，你是指香烟。”
“纽约？”
“对，会妨碍你吗？”
“你错了，”我说，“这里才是宇宙的中心。”
“不，当然不会。”
她走过来站在我身边。“我的国家，”她说，声音沉重而嘲讽，“宇宙的中心。”
“我的香烟放在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替我拿一下好吗？”
“这一定是安纳特鲁利亚。”我说。
我递给她一包半满的无滤嘴短型“骆驼”牌香烟。她放了一根在嘴里，让我擦亮火柴替她点上。她像不吸就会死似的吸了一口，然后噘起嘴唇，就像洛伦·巴考尔<a href="#zs2" id="zhu2"><sup>[2]</sup></a> 在给鲍嘉示范吹口哨一样。
除此之外，公寓里的私人物品不多，两个塑料牛奶箱装着她的书，一张宽地毯，又脏又旧，盖住大约一半需要整修的地板。床和衣柜看起来是跟着公寓一起租的，不然就是旧货店买来的。墙上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挂在钉子上的“世界鸟类”的月历，还有书桌上方用透明胶带贴着的一张国家地理杂志的东欧地图。在烛光下无法看清，但也不太可能忽略用红色记号笔圈起的一个小小的锯齿形区域。
“当然是香烟，”她突然说，“不然还会是什么？鲱鱼<a href="#zs3" id="zhu3"><sup>[3]</sup></a>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