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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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是耐心女士,我们全停下来瞪着她。
“这里没有,”我说,“吉尔马丁家也没有。两个地方都没有人闯空门。”
她一手捂住嘴。“也许我说得太早了,”她说,“卢克当时在这公寓里吗?”我说是的。“而他当时已经,嗯,死了?”死透了,我说。“那就对了,”她说,“他们之间一定有很强烈的心电感应,卢克跟……抱歉,伯尼,她叫温蒂还是多尔?”
“这儿没有贼来过?”这话出自哈伦·纽金特。“我们家被人闯了空门,你知道的,这是记录在案的。”
“事实上,大部分人都叫我格温,”多尔说,“不过眼下我他妈的可不在乎人家怎么叫我。我们继续行吗?”
“没有贼上过门。”
“感应强烈,”耐心女士说,“他的灵从身体里解放出来跟她沟通。不过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意识到这间公寓给人一种急迫感。”她伸出双手,手指尽力分开,相距一英寸左右。“这里阴风飕飕,”她告诉琼·纽金特,“真不知道你怎么住得下去。”
“哦。”
“阴气很重,”纽金特太太甩了甩辫子,“不过我觉得这股能量有益于我的创作。”
“不。”我说。
“我倒从来没这样想过,”耐心女士说,“听起来有道理。”
“抱歉,”琼·纽金特说,“我很同情吉尔马丁先生,不过我可看不出他跟我们的公寓有什么关系。我们出国期间住处遭窃。你这是在暗示说,摸进他公寓和我们公寓的是同一个贼吗?”
我觉得自己就像想掌控方向盘的后座乘客。“总而言之,她设下陷阱放了饵,跟我道声晚安——”
“你因此坐了一回牢,”雷帮我说道,“可是逃过了几百次。”
“外加吻别。”多尔提醒我。
“错,”我说,“不过由于我便是那位神秘的通话人,这个想法倒也不算太离奇。警方查出那个电话是从卡洛琳·凯瑟的公寓打来的,而基希曼警官又知道凯瑟小姐是我的好友。虽然要我承认这事非常痛苦,不过多年前有段时期我确实会偶尔披挂上阵,呃,充任窃贼。”
“外加吻别。”我同意,“然后你就匆匆走过门卫消失在这幢建筑里。”
“这些我们全知道,”波顿·斯托普嘉德打断了我,“他掀开盖子,里面空无一物。总之,东西是你拿的,对吧?”
“也许是艾迪,”哈伦·纽金特对他太太喃喃说道,“那个没用的。”
“据我所知,波顿·斯托普嘉德买过或者交换过的每一张棒球卡都还在他手上。上个星期四晚上,马丁·吉尔马丁和他太太看完戏后回家没几分钟,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对马丁最近的行动显然了如指掌,于是他就起了疑心。挂了电话之后,他立刻去了自己的工作室,打开他装棒球卡收藏的盒子。
“也许你是上楼又敲了卢克的门,”我继续说,“也许你是找地方安顿下来,监视着大厅,看我有没有衔住你放的饵。最终你宣告放弃回家去——我其实早已回家了。我先前喝下比平常分量多的威士忌,得先睡一会儿,之后我去了市中心打开店门,可很快我就被抓进去了。”
“从前,”我说,“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娶了另一个的姐姐,于是两人成了亲戚,而且他们还有别的共同点。他们同是生意人,都买卖房地产,而且都在进行其他的投资。马丁·吉尔马丁偶尔在戏剧圈冒险一搏。波顿·斯托普嘉德囤积头版侦探小说。而且两人都对棒球卡情有独钟。
“完全合乎法律程序,”雷·基希曼说,“你打的那个电话,你的前科——”
告诉你,这句台词不管用多少次,每次都会让人脉搏加快,屡试不爽。上帝作证,游戏开始了。
“我可没在抱怨,”我说,“只是吓了一跳。星期五晚上在牢里度过,星期六晚上只要能睡在自己床上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午夜时分我接到了你的电话,多尔。你又想出一套新鲜的谎话来骗我,而且这次你很清楚我能派什么用场。卢克是你男友,你说,你跟他提出分手,还当面把钥匙扔给了他,而且你就知道他会偷走你好友马丁的棒球卡以示报复。只要我帮你打开卢克的门,我们就可以送还马丁的棒球卡洗清我的罪名。”
“那么,”我说,“想必诸位都在纳闷我为什么把你们找来。”
“等一下,”雷说,“她先拿走棒球卡,而这会儿又想双手奉还?”
我也有一把椅子,从餐厅搬来的,不过我并没打算利用。现在是我站稳脚步的时候——即使是用脚尖站着,如果办得到的话。
“我有个感觉,只要卡一到手,她的计划就变,”我说,“不过这故事暂时还说得通。我知道哪里有点不对劲,可我想何不姑且顺着她的意思做,看看究竟会怎么样。首先发现的就是你撒谎了,多尔。你说你先前没法打电话给我,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的店名和店址。所以星期六晚上我们分手时,我说了第二天下午我要跟你在店里碰头,你立刻同意了,甚至都没问我的店在哪里、怎么去。”
波顿·斯托普嘉德霸住沙发正中,不过跟多尔保持着距离,把自己安置在正中椅垫的一边。波顿穿了套棕色西装,红绿相间的领带每道条纹都是一英寸宽。他和一位留着时髦金发、果岭绿眼睛的女人膝盖碰膝盖地坐在一起。根据排除法,以及波顿几乎已经要坐在她怀里的事实来看,我肯定她便是罗莉·斯托普嘉德。
“你之前说过了。”
下一位是多尔·库珀,她坐在长沙发的一端。今天她穿戴着我第一次看到她时的那套行头——暗色正式套装和一顶红色呢帽。她脸上唯一的表情是“全神贯注”。她的身体语言也在强化这种印象。可以感觉到她正在全面戒备,打算随时逃跑,不过同时也在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