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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夜总会只是做清洁工？说出去有谁会相信？连她自己都想鄙夷的吐口水，更何谈别人？
她最终没能遇上一个她爸那样的男人。也许是上天给了她一个对她百依百顺的爸爸，她任性倔犟的挥霍了十几年，所以她的后半辈子，都要拿来偿还。
“程端五！你让我觉得好痛心……”
她和程端五说过很多话，程端五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她临死时那一句感慨，她说：“端五，我的女儿，如果这辈子你能遇上一个你爸这样的男人，该有多好？”
程洛鸣越说越急，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他怒其不争地瞪着程端五，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着，片刻，他全身都开始抽搐，还不等程端五反应过来，只听“咚”地一声闷响，程洛鸣轰然倒在了地上……
母亲去世的时候，程天达那样的硬汉却哭成泪人，那一刻母亲看他的眼神难能的温柔又缱绻，一点也不若平常。
程端五全身一僵，下一刻，她几乎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哥——”
她四岁时母亲就去世了。关于她的记忆程端五模糊得不能再模糊了。只记得她好像一直脾气都不怎么好，特别倔犟，连程天达都拿她没办法。小时候程端五总记得母亲最爱和程天达做对，程天达不准她做什么，她就偏做什么，可是程天达还是爱她，他对她百依百顺。
急救病床车轱辘摩擦地面的声音像一道魔咒，程端五全部的意识都集中在那规律又急促的声音上。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早逝的母亲。
程洛鸣从来没有发病发得这样严重，全身抽搐**最后昏迷。程端五火急火燎叫了救护车。
她晚饭为了节约只吃了一个冰凉的馒头，这一晚上折腾太多，此时她饿极了。疲惫和饥饿让她所有的意识都几乎被绞杀。
抢救室的大门始终紧闭。医生最后地斥责还历历在目：“你是怎么做妹妹的？！生病这么多年为什么不送医院治疗！你知不知道病人脑袋里肿瘤压迫脑内小动脉，现在动脉爆裂出血情况严重，再送晚一点，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通宵的公交车40分钟才能等上一班。程端五被夜风吹得瑟瑟发抖，来回搓着红肿的手才有了些许温度。
程端五无助地握着医生的衣袖，“医生，求你救救我哥，求你……”
街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少数车辆打着灯呼啸而来驰骋离去。
医生严肃地拂袖，“早干嘛去了？癫痫病不是开玩笑的！为什么不上医院！现在病人生命垂危，我们只能尽全力抢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