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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程端五笃定地回应：“面对你这种人，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态度合适。”
她紧紧地贴着冬天的脸，孩子皮肤柔软的触觉让她的心都要绞碎了。
“呵。”陆应钦目光逐渐变得深沉，他微微眯起双眸，沉声说：“很好，程端五，现在真是越来越牙尖嘴利了。”他讽刺她：“之前不是还嘴硬，想一死一了百了么？程端五，其实你也没有多洒脱。”
眼泪无法控制的簌簌滑落，她像个偏执的疯子，此刻深刻噬骨的思念操控了她全部的意识。她颤抖着摸索着，将冬天抓到怀里。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你不想让我死，我死了你就没有玩具了。”
她几乎被自责包围绞杀，强烈的责任感在她身体里流窜。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各式情绪逼疯了。
陆应钦脸色骤变，他沉默许久一直不言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程端五，那锐利的视线让程端五避无可避。空气中流转着越来越危险的气息，程端五有些紧张地抓着身后的窗沿。
可是还是不行。陆应钦带着她越来越靠近这幢房子，她越来越靠近自己的孩子，便再也无法像说得那样坦然。
突然，他轻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眉眼间充斥着戏谑，仿佛是一只抓着老鼠的猫，慵懒地伸着爪子逗弄着死路一条的猎物。
她以为自己足够心狠了，这么久她不问不想努力克制，让自己能自暴自弃心安理得；她以为自己足够心狠了，这么久她拼命催眠自己，让自己冷血冷情无欲无求。
他渐渐靠近程端五，“程端五，你猜猜看，我为什么不想让你死呢？也许，我是舍不得你死呢？”他故作神秘地顿了顿，凑在程端五的耳畔说：“程端五，你有没有想过一种最坏的可能？我，爱上你了。”
程端五一直忍着不去看，可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冬天稚嫩的质问像无数只手紧紧握住她的心脏，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