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加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愛看小說網2kantxt.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姓茆,行七,叫茆七,来自深山里的茆村。我的家不大,院子有棵香樟树,清明节时,香樟树就会开花。阿妈烧着金银纸时,会跟我说死去的哥哥们的事……
——
昨夜吃完饭,简单洗漱后,班善因便熄灯,催促茆七赶快上床睡觉。
这房子就一间卧室,一张床,茆七躺好后不久,班善因也上了床,紧紧地抱住她。
山间夏夜凉快,茆七被她抱着没什么不适,但是很久后,她都没有松开的迹象。
茆七不适应这样的亲昵,扭了扭身子,然后额头沾到一滴湿。她屏住呼吸听,听到班善因隐忍的啜泣声。
不知怎的,茆七心头划过一丝难受,她小声问:“你怎么了?”
不料班善因抱她抱更紧,哽咽着哭腔说:“阿七,那药我们不喝了,以后都不要喝,不喝就好了。”
“嗯,我知道。”
班善因仍旧在抽抽嗒嗒地抽泣,茆七已经说好了,为什么她还这样?
茆七问:“你为什么还哭?”
班善因平着声音否认:“没呢,阿妈没哭。”
她起身在床头摸索,拿到手帕擤鼻子,然后清几下嗓子,再次躺下来。也没抱茆七了,翻身侧向外睡觉。
过了许久,班善因又侧过身来,用手轻轻在茆七的眼皮上摸。
茆七不属于这里,没有睡眠,她只是闭着眼。班善因也许是想确认她有没有睡,摸了摸就离开了。
一会儿后,一声重重的叹息响起。
“我的七儿,是阿妈对不起你,”
夜比想象中长,在西北区精神病院里难得的安静,在这里竟成折磨。茆七好不容易躺到天亮,等班善因起来后,她也跟着起来。
门口有光亮透入,看着像是天亮了,但是室内显暗些,打眼一看发现木扇窗户的边缝都用纸浆糊住了。怪不得没光。
茆七走出卧室到大厅,再到院子,发现那个男人不见了。班善因在厨房忙活,她就在院子里转,耳尖地听到潺潺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