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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同意又改口，小心翼翼竖起一根手指，装可怜：“我再说最后一句，成么？”
“……”
见向南星脸上的坚持，迟佳叹了口气：“好吧。”
“你可是答应你妈这周末回家吃饭的。”
迟佳从突然黑掉的手机屏幕上擡头。
迟佳点着向南星的鼻子。
向南星看得很清楚，迟佳在翻谁的朋友圈，直接伸手过去，按了迟佳的手机锁屏键：“咱俩立个规矩，以后都不提他，行么？”
这回向南星没法反驳了。
听见向南星唤她，她也就随口应了一声。
只能抱怨：“你最近怎么跟我妈联系得这么勤？”
迟佳刚拿过自己的手机，翻着邹然的朋友圈，准备让向南星瞧瞧——商陆没有朋友圈，就算了。
“那当然啦，我还指望阿姨帮我物色个好部门呢。”
她敛了敛眸，突然有些严肃地看向迟佳：“佳佳。”
那倒是，迟佳虽说拿着密歇根护理专业的文凭，回国照样需要向妈这样的资深护士长帮扶。
迟佳一席话，引得向南星一时怔忪。
刚被迟佳点着鼻子教育了一番的向南星，如法炮制去点迟佳的脑门：“你还真是越活越精了。”
向南星不说话，迟佳才突然想到：“差点忘了你三年前就已经换了微信号，你新号没加他俩……吧？”
迟佳无谓地耸耸肩：“生活不易，全靠演技。”
“……”
又抱住向南星的胳膊讨好：“你呀，就放弃抵抗，让我好好地把你献给你妈，成不？”
“那不可能，”迟佳断然否决，“他俩的微信你又不是没有，都这么多年了，半点在一起的征兆也没有。要来电早来电了。”
向南星只能陪迟佳回去见向妈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都变得不再像自己？
未免向南星反悔，迟佳赶紧叫车。
很多时候，迟佳都猜不透她了。
阜立第一附属离向南星家并不远，周末不堵车，她们20分钟就到了。
迟佳所熟悉的向南星，无论生气或开心都挂在脸上，天生就长着一张没被欺负过的脸，纯粹到让人羡慕，可如今……
向南星下了车，仰头望向面前熟悉的单元楼。
迟佳看看向南星，总觉得她此刻的笑并非发自内心。
她家住601，向南星站在楼底下，还能依稀瞧见她妈养在阳台的盆栽。
“说不定已经拿下了。”
难得冬日里的一抹绿。
向南星听到这话，竟还笑得出来。
算一算，她似乎有两个多月没回来了……
迟佳都忍不住感慨：“我真佩服邹然，比我还能坚持。有什么用呢？不还是没能拿下商陆？”
向南星正要收回目光，却不期然地掠过402的窗户，定格。
倒是邹然，那股执拗劲儿，这么多年都没变。
商陆姥爷去世后，402再没人住过，这几年间海淀的房价翻倍，这儿又是学区房，不少中介跑到各家邻居那儿去打听，说是有买家看中了这套402，却联系不上业主。
商陆和邹然，俨然和她俩已经不是一个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