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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没回，一双很冷静的眸，看着她。
视频里一双手正快速地操作着电脑，电脑的USB接口连着一台摔坏的手机，文件管理器的进度条一直在加满，很快跳出提示，手机磁盘已修复。
向南星差点就把小视频转去了阜立的微信大群，想了想又一顿，这就要下床去：“书房是不是有打印机？”
那双手，把修复好的照片全都导了出来，照片栏被迅速地右划，最终，一张照片被选中，放大。
很快发来小视频，虽依旧是偷拍，但可比之前那组照片清晰不少，驾驶座坐着的男人确实是汪洋。车牌号也拍上了。
照片中，翻拍了一份电子病历。
迟佳依言挂断。
视频里，向南星十分熟悉的那把郁郁嗓音，随即响起：“病人死亡后，电子病历一直没有归档封存，仍处于开放状态，有权限的人依旧可以修改病历，证实了该病历存在被篡改的可能性。”
孙昊那边迟迟没消息，汪洋这边却突然柳暗花明，向南星顿觉自己翻身有望：“你再拍近点，最好再来个小视频。”
“……”
迟佳啧啧两声。
向南星眨了眨眼睛，眉头要皱不皱的，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都什么时候录的？”
“对啊。我今晚和肖大夫跟同一台手术，我还纳闷呢，七个小时的手术呢，她下了手术竟然还有心情化妆，换高跟鞋？原来是有姘头在停车场等着……”
他坐在那儿，拿背对她，语气和他背脊一样又冷又轴：“你练什么鬼瑜伽，把我丢家里的时候。”
向南星也压低了音量：“你现在还在停车场？”
“……”
拨通的下一秒迟佳就接了。那端的迟佳音量压得极低：“姑奶奶，你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好在我手机是静音的，不然我肯定要被那俩狗男女发现。”
向南星咽了口唾沫。
向南星赶紧把照片保存，顾不上在群里发语音，直接打电话给迟佳。
其实她是想说对不起的，出口却成了：“你确定电子病历有被篡改的可能性？”
迟佳在群里回复：女人的第六感真是太准了。我就说这肖大夫和汪洋肯定有什么吧……
到这个关头还在质疑他？
他俩的手机又同时一震——
商陆终于回头看她：“你忘了我大学学什么的了？北京这些三甲医院用的电子病历系统，模板都是我们清华生医做的。”
向南星一听他脱口而出的这个名字，愣了。
“哦。”
商陆几乎与她同一时间开口，在群里发语音：“汪洋？”
哦？就一个——哦？
照片似乎是迟佳偷拍的，不进光线昏暗，焦也是虚的，向南星各种角度地摆弄了一番手机，依旧没能看能清照片上那俩人长什么样，索性放弃，直接发语音给迟佳：“这都谁跟谁啊？”
商陆身体一侧就睡回了床上，盖上被子。
可向南星把屏幕亮度调到最高，都没能看清那黑灯瞎火的车厢里，坐的究竟是谁。
向南星看着他把被子裹成一团的样儿——跟个大粽子似的。一筹莫展地挠了挠头。
那辆车的驾驶座似乎坐着个男人，女的一上车，俩人就亲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