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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陆侧卧着，闭着眼不发一言，耳畔响起她合上电脑，放到一边的声音。
这十几张照片都是在停车场拍的，拍的还都是同一个女人，那女人从电梯出来，很快上了一辆车。
继而是她躺回床上的声音。
迟佳把他俩拉进了一个群，在群里连发了十几张照片。并附上三个大大的感叹号。
继而再没动静。
各自摸过各自的手机一看——
商陆睁开眼，等了半天，什么也没等到。
向南星从床上悉悉索索地坐了起来，商陆也起身开了台灯。
真想翻身过去压住她，啃得她再也犟不了嘴，想到她最近兴致缺到连手都不愿意让他碰一下，又作罢，闭上眼。
生生把向南星和商陆都震醒了。
一只纤细的胳膊却在这时小心翼翼地，自后搂了过来。
二人各放在两边床头柜上的手机，同一时间连续震动起来。
商陆刚闭上的眼，睫毛微微一颤。
他睡梦中下意识地要过来搂她，她则下意识地避开。
“我还以为你打算就这么一直放任我失业在家了……”
大概因为存了这样的心思，即便同床也是异梦。
她依旧没认错，语气却服了软。
向南星害怕他真的变了，也就一直没告诉他，她最近究竟在忙活些什么。
“……”
那个曾为了自己的科研成果能以最低的价格为病人所用，而被富通医疗封杀的他……
“你是怎么见到孙昊的？见他之前，不得先向警方申请探视么？”
那个曾为了一个公道，宁愿退学复读的他……
是真的好奇。
那个曾为了救下仅有一面之缘的邢璐，而拼尽全力的他……
他终于测过半个脑袋，乜她一眼：“亲我就告诉你。”
他是否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冷峻又充满正义感的少年？
真不是开玩笑。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如他所愿，和他一起去纽约，一直一直陪着他……
“咕噜”一声，是她咽唾沫的声音。
这些天来，他从没提过要帮她讨回公道，从没提过要帮她去摆平邹母，更没提过要让汪洋得到应有的惩罚，他会不会压根不希望她复职？
两个星期手都没让碰一下，更别说是接吻了。
向南星其实很想知道，商陆究竟是怎么想的。
向南星都忘了该怎么起这个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