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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颗智齿，是陈默帮她拔的。
她走过来，唤了他一声：“陈默？”
“……”
陈默没理会。
陈默突然想到她和向南星在朋友圈里说到的那段，笑了笑。“你时不时肿个脸，背再贵的lv包也不好看，你说是不？”
她径直走过来的同时，他从后备箱里起身，“砰”地关上箱门，力度太大，震得他头晕。
“可……”
他刚要扶住车子站稳，她却先行多此一举，一把馋住他。
“我一会儿去楼上拿点药给你，你先吃着，”他收了手，转身边洗手边说，“你这应该是阻生齿，消肿之后就拔了吧。”
“你怎么大半夜坐这儿喝酒？”
“第三次。”她张着嘴说话，怕他听不清楚，又用手比划了个三。
他把她搀扶着他的那只手扯开，却没放开，而是拿起她的手，送到自己鼻尖，低头嗅她指间。
“你这智齿还没萌出，这是第几次发炎？”
那里还有烟草的气息。
陈默用洗手液洗了手，示意她张嘴，直接用手去摸她左下的智齿。
一见到他就把烟熄了，装什么好姑娘……
可爱的。
他就不明白了，有什么好装的？
陈默第一次发现她有一颗小虎牙，咬下唇时，虎牙露出一个尖儿来，挺……
她一脸惊愕，触电般收回——
这姑娘平时爱打扮，又会穿衣，此刻这样素颜配着一身素色睡衣，头发还乱糟糟，她尴尬地咬了咬下唇。
大概这也是装的。
她尴尬地又把嘴闭上了。
迟佳把他送上楼，按他公寓的门铃，没人。
“……”
陈默听见她给人发语音：你没在家么？
陈默回了神，他手边也没有工具，只能让她先等等：“我先洗个手。”
他室友今晚去女朋友家了。陈默想开口告诉她，却嗓间干涩，放弃。
她当着他的面张了嘴，示意左下：“就这儿，肿了。”
很快迟佳也从陈默室友的回复里知道了答案。
陈默看着她仔细漱口的背影，目光稍有迟滞的同时，她已放下水杯，回过身来。
她问陈默：你带钥匙了么？
原来她的厨艺，都是现学的。
陈默没理她。
料理台上还倒扣着一本敞着书页的《中餐速成100》。
她大概以为他醉得意识模糊，把他带回了半地下室。
胃疼不能吃哪些，可以吃哪些，也都列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