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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圈发到周嘉起那，坐在林禧身边的江也是最后一张。
车开到小区外，从悦小跑进去，走出电梯时气息还没平复。
眼风扫了两下，也不等所有人都亮牌，林禧便道：“这把玩大一点啊……来，七号，九号，抽到牌的kiss一下！”
“到了到了这就到了！”从悦不敢让他说第二句，忙不叠掐断通话。
那声音震得周嘉起手一抖，两张牌被他错手蹭到地上。他斜眼瞥了瞥作怪的林禧，捡起掉在一块的两张牌，递了一张给从悦。
“你来了没有？！我生日都快过完了！”
众人纷纷亮牌。
调到静音模式的手机已有数条未接来电，在出租车上还接到周嘉起的夺命call。
周嘉起翻开数字三的牌面时，江也正面无表情地把黑桃九扔在桌沿边。
课时结束后，一直待在书房的学生母亲出来送她，还切了一盘水果热情地邀请她吃。从悦稍作停留，意思意思吃了两块水果，火急火燎往松新小区赶。
林禧眼里带着暗爽和幸灾乐祸扫过江也的牌，在看清周嘉起拿的是三，笑容一下顿住。
不过是第一次喜欢的人，仅此而已。
周嘉起忽地想起林禧会记牌，刚琢磨出仿佛有点不对，满屋人就咋呼开了。
初恋……
“也哥是九啊！”
确实没什么了不起。
“这号点的，林禧你绝了——”
没有回答他发泄不满的问话，因为没有回答的必要。
几个女生都有些懵，两个画着妆的女生小声嘀咕：“江也抽了九？那谁抽的七？七呢……”
从悦手一顿，而后轻饮半杯，放下杯子。她转过身来，对沉浸于苦恼中的学生微微一笑，“不要抱怨了，专心画。”
从悦抿了抿唇，旁边的人已经看到了她的牌，烫手山芋般的一张“七”被他们拍到桌面正中。
未开窍的少年叹气：“我也没好到哪去，抽的这个什么初恋，是比别的恋多长了脚还是怎么？这里不对那里不对……老师你说，初恋有什么了不起的？！”
“卧槽，竟然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