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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先动的手。”
目光点到胡羞也不发一言，右手拎起书包跨在肩膀就要走：“我先回去了。”
“你们怎么出来的？”
刁稚宇手臂到虎口都缠着纱布，冰山一样下了车，一身黑衣服再加上脸上凌厉的线条，显然是也没出离愤怒。
“裴轸保的……”说到这儿刁稚宇干干脆脆，和胡羞对视一眼，显然还是不爽。
李埃身上是成熟男人的内敛，拐杖没带瘸着腿，气还没消；
“我也许真的需要和解了。这样折腾下去我也累了，牵连进来的人越来越多。”
出租车停在面前，李埃和刁稚宇下了车，两个人从前后右车门同时出来，走出了江湖气。
刁稚宇靠在沙发上：“又不是你的错，你想要的是一份给亡妻的答案，为什么还要被冒犯到这个程度。你没法出手，我可以。”
赵孝柔在奔去艺海剧院的同时，刁稚宇在REGARD伸手拦住了别人对李埃的伤害，这种感觉心惊肉跳之余，又多了些宽慰——他不是故意拒绝自己。
眼睛始终没在胡羞身上。赵孝柔敏锐地看到了：“刁稚宇，胡羞给你留在雪国列车的礼物看到了吗？”
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只有冷风悄悄地卷起地上的落叶。
“没有……”刁稚宇不多说话，也不解释，只站起身找水喝，走出了《潜行狙击》里跛co的气质。
许梦惨淡地笑了一下：“没有。看看身后打碎的东西就知道了，权力到最后都在保护谁。”
李埃笑了：“还是民警翻包看见的，当时差一点要拘留7天。”
“之前五类十二种的事情，我帮你发过声。后来你们的事情解决了吗？”
“不用解释……”刁稚宇云淡风轻：“没看见就是没看见，解释都是苍白的。”
“对，我晚上没走。”许梦看了看表：“你们来了我就能走了，再等一刻钟，他们没事了我回家。”
倒了水的第一杯却递给胡羞，不发一言又把水杯递给她，余光瞥到了她哭红的眼睛。
“我靠，直接用手？”赵孝柔嘴咧得老大，又很快顺着问了下去：“你一直在这儿？”
光是这一个动作就让胡羞喉咙发酸，悄悄走到后厨去擦眼泪。
“医院或者警局吧，我不是很清楚。”警局，多么古早的词汇。
刁稚宇跟过来，两个人在黑暗中谁也没有先说话，曾经快乐地暧昧过的行军床和懒人沙发依偎在一起，胡羞想，跟不够喜欢的男孩捅破了窗户纸真是自取其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