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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叽叽喳喳的赵孝柔，突然像抽去了灵魂一样，李埃说，房子如果真的要装修，你要考虑清楚，租出去其实没有太大的装修必要。
他拉了卷闸门，回到咖啡机前认真手冲咖啡。新的手冲是柑橘和浆果风味的咖啡豆，他淡定地和赵孝柔聊装修，两个人一来一回极尽礼貌。
而且动工到结束怎么着也要一年，真的换个城市不如租房。
飞了三个小时到上海，赵孝柔直接来了店里。李埃的咖啡店里只有他一个人。
赵孝柔笑了，说我也知道，只是有老朋友装修的房子，可能住起来也不那么孤独。
“来REGARD，我们仔细聊聊。”过了会儿李埃补了两个字：“装修……”
“没有必要一定要走的。上海不是也有很多朋友？”
“明天晚上……”
“我也只是在想。现在四处飞，其实住在哪都一样的。”
这两室一厅是最正常不过的简单家具，墙纸破了，桌面划花，沙发边角也被猫抓出了穗，如果真的装修，大概也是大工程。李埃的电话追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
“在上海毕竟可以常聚。”
现在说了几个字之后手机放在一边，她在房子里打量了一圈。
“不经常联系的朋友在哪都是一样的。”赵孝柔笑了：“曾经你我几乎每天见面，和胡羞泡在这儿天南海北地聊，之前两个月毫无联系，和我在深圳没什么差别。”
以往的赵孝柔风风火火，发信息从来不会几个字就结束；
李埃不说话，隔了半晌才开口：“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有这个打算。”
“有点累了……”赵孝柔不想提自己：“你和女朋友最近怎么样？”
对方沉默了很久：“你说真的？”
“我哪来的女盆友。”
“我想自己住，换个环境。上海待了这么久，可能也不是很适合我，换个城市说不定多点选题和素材。”
“篮球场的那个。”
手上这拐杖还是李埃的。赵孝柔难得开口，李埃回复：“不是要租出去，装修也没什么必要。”
“那是隔壁服装店老板的老婆，捎带着帮我买了瓶水而已——我在你眼里这么滥情。”
因为去医院，两个人重新加回了微信，却没有人主动说过一句话。
“我只是真心希望你好。”
拍了几张照片发给李埃：“能不能帮我也设计一下房子？”
李埃沉默不语，只把咖啡放在她面前。赵孝柔这句话绝对没有别的企图，只淡淡地说：“我好像明白了欲速则不达的感觉。马良这个人虽然坏，但是突然让我开始回忆过去。
收房子那天她看着墙上的贴纸，现在的中小学生看来都喜欢偶像练习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