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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陈阳笑了：“我一点都不意外。三年了，我被拒绝的名额有很多种，今天这个算直接的了。
她没办法待在喧闹得不属于自己的环境里，圣诞歌曲让她和群体格格不入；货架旁那张行军床和小房间她和刁稚宇一起躺过，在那她还吻过他……
你和陈阳比起医院大多数行政都年轻，各有所长，在医院好好做。”
咚咚踩上卷起灰尘的楼梯，抖了半天才对上锁眼。本来可以躺在床上，或者看看亚克力柜子里木雕的烟草罐、银器和淡香水；再或者穿过粗呢布帘打开柜子看看防尘罩下李埃的私服，而她只坐在地板上，像是坐在了空荡得只剩四壁的房间。
“是。你的合同最近就可以签。在这之前应该还有个转正的面试，具体安排我会再找你谈一次。
终于到了相对陌生的领地。她没想到仅仅只是一周没联系，刁稚宇存在过的地方全部变得难以靠近，那些在一起的画面令她错乱，总是忍不住顺着刁稚宇的话去想象，自己究竟喜欢的是不是秦宵一。
“所以就是说，还是会转正，只是没有编制而已吗？”
这是她从小就有的毛病，被人用陈述句下了结论就很难反驳，还会认真地顺着对方的话反思。
你们还年轻，明年有人退休，我会和院里说优先考虑。你们听明白了吗？”
但她把刁稚宇引到戏外，绝对是为了让他褪去秦宵一的颜色，而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她收获了巨大的快乐，绝对不只是让秦宵一投射在生活中而已。
蔡主任不把没计划挑明，意思却很明显：“行政科今年的转正名额有限只剩下一个，大宁医院的老员工唐老师要平行调派到我们这儿来，所以接下来的行政科这个位置……
有人敲门——是赵孝柔。带了寒气进门的赵孝柔说，李埃让我带咖啡和蛋糕上来，说你不开心。怎么，和秦宵一吵架啦？
门开了，蔡主任进来坐下呷了口茶，装作艰难开了口：“今天叫你们是聊聊转正的事情。虽然事业编考试都会公开招考，但是在医院实习这么久，你们是优先被纳入考虑范围，确认了去考试，大概率不出错就会通过的。”
“别叫他秦宵一。”
“能有个可以一起长跑的恋人，我反而更羡慕你。”胡羞叹了口气：“我大概恋爱运真的差。”
“怎么回事？”赵孝柔并不感兴趣，十年的朋友只需要倾倒苦闷而不需要安慰似的：“我前几天和小奶狗说我结过婚，然后前几天和他直播连麦，他没接，人也把我拉黑了，悲凉吗？我最近因为这个视频一直被网友嘲笑呢。”
“你已经很优秀了。我很羡慕你可以心无旁骛；我不是一个能对这些投入个人时间的人，谈恋爱比较麻烦。”
胡羞突然爬起身来：“我出去一趟。”
“其实我也……还好。”胡羞说出了自己的困惑：“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翻译的能力还是其他的原因被招进医院的，行政的琐碎工作要做翻译也要做，却似乎都做得不是很好。”
似乎自己周围的所有人都被牵连染上了坏运气，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
做临时员工也挺好的，可以偶尔请个假，也不会那么有负罪感。”
雪国列车所在的商场后门，整条路上能亮的路灯也没几盏，灯火通明的只有全家。
“我不抱太大希望了。”陈阳突然笑了：“每年都有突发状况，我已经习惯被他们当作储备岗了。
潮湿的柏油马路透出丝丝凉意，胡羞裹紧了衣服，赵孝柔跟在身后：“什么事情这么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