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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会错意了。我本以为这个转正的意思是，没有编制就要立刻走人。
回到办公室胡羞给裴轸发了信息。裴轸下手术回信息已经是七个小时后，只简短地回了消息：“预料之中。有没有编制不重要，你转正了就可以了。编制我到现在也没有，如果之前是因为这个努力，那大可不必。”
既然是也能正式在医院工作，其实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所以我们接下来还是同事。”
防人之口。胡羞想了想说：“这个我还真的没想好，等真的确认了告诉你。”
“当然……”往常的裴轸会顺着说一句，今天只这样结束了对话。
他站在楼梯看胡羞：“你接下来会继续做行政还是翻译？”
胡羞看着手机，刁稚宇的聊天记录沉在三屏开外，安静得像是记忆通通抹去，自己真的只是个玩家。
她没说谎，毕竟转正了可以完美地堵住爸爸的嘴。这话倒让陈阳有些惊讶。
饥肠辘辘的胡羞下了班去REGARD找李埃吃面，往常下班时间客人不多的店里突然塞得爆满。
这话听着反倒更像较真。胡羞也跟着笑了：“你说得有道理。不管怎么说，转正了就可以。”
李埃的拐杖使得越发轻快，头顶有细汗，见到胡羞有些意外：“来了怎么不打个招呼？”
我可以租一辈子的房子世外桃源，必要的时候可以不结婚。没有什么比心灵自由更重要。”
“今天好忙……”
“压榨自己就为了获得世俗意义的荣誉和认可，没那么必要。
“是的，金融园的人包场teambuilding，我的后厨紧急备了十箱酒。”李埃察觉到胡羞的表情：“不高兴？”
“不想再有个人进步吗？”
“没有。我过两天确定可以在医院转正了，所以想来这儿庆祝一下吃个面。”
“医院终归更稳。”陈阳笑了：“一周五天早八晚五，我愿意做一辈子。”
“那得叫上刁稚宇和赵孝柔。晚一点行不行？十点半估计能结束，到时候我给他们报销打车费。”
胡羞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笑着说：“没关系，编制是紧箍咒，现在没有什么东西是永久的，反而可以多看看其他的工作了。”
“真的不用……”胡羞光是听到刁稚宇三个字就哽咽了：“我能不能去楼上待会儿？我突然困了。”
每年都给我期待又落空，还要防着同事，朋友都交不到，我也累了。真希望自己可以触到他们的红线，只是我没有胆量。”
“你和他吵架了？”李埃一边掏钥匙一边纳闷：“他最近也没来。往常店休或者周末都会泡在我这儿，上上周我们还去看球赛。”
之前在老领导中听说有人不能接受同性恋，就一刀切要求在医院里的年轻人端正行为，尤其是行政，绝对不能出作风问题。
胡羞接了钥匙就跑，不能让李埃看到她红了的眼圈：“意面我不吃了，去楼上待一会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