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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来探访，孩子们亦陪着你。」
伍太太看着他们三个，「分到钱，立刻就走．可是这样？」
伍太太笑了，「我需安排一下。」
不劳一想果然是又静下来。
不虞与不劳对望一眼。
不虞转过头来，「妈手上何止千万。」
那天晚上哈拉昆出版社的编辑来电邮：「每章都写得真挚，只是故事没有高潮，章篇分散无力，不足以成为一部著作。」
不劳一听炸起来「千万都给你，我们两姐妹不是爸妈生的？」
不为答：「让我写完我要写的再说吧。」
不虞陪笑，「妈，千万投资不算小生意了。」
「也罢。你只管去写，之后才慢慢收拾文字。」
伍太太说：「士农工商，做小生意多腌瓒（找不到za字）。」
「莉莉。我想回来。」
选科目总得挑真正兴趣，一窝蜂投机待四年后出身，环境未必如今日般理想，白白失望。
「来了想去，去了又想来，何故。」
不为不出声。
「失望。」
「教师与护士最吃香。」
「一个人之所以失望，乃系期望过高过了二十一岁，对世事仍有虚妄期望，是你自己的错。」
「依你看，读什么好？」
「你说得对。」
「他们迟发迟觉，人才早已过剩，全盛时代已属过去，这一两届毕业生大把人找不到工作。」
莉莉忽然说：「我挂念你。」
「你是电脑科毕业生，怎么会想做小生意人，听说今日大学电脑科门口还挤满了人。」
「我也是，离开了工作岗位，浑身不自在尽管许多人不把写作当为正职……」
「北美不景气，不如北上找机会。」
［办完家事，回来吧，想见你褐色的大眼睛。」
「我是问你回不回美国。」
不为一怔，挂上电话走到镜子面前，第一次发现自己有鱼尾纹．吓一大跳，用手掩住面孔。
不虞陪笑，「手上有了资源，想四处看看赚钱机会。」
第二天，不劳找妹妹。
伍太大很平静，「分了家产你们打算怎么样？」
「不为，回来这么久，尚未看过市容，带我到处走走。」
不虞又提到分家的事。
也该散散心。
不为奇怪，有没有叫艾历逊离婚议子呢？
其实，不为对这个城市亦不熟，不过有伴好过无伴，她与姐姐到银行区喝茶。
分居手续书已交到他手中，签了字回来，从今以后，伍不劳是个离婚妇人。
不劳轻轻说：「人流真多，我感觉如乡下人。」
艾历逊一去不返。
「上海与东京更挤，在上海行人道上，听说肩膀碰肩膀。」
伍太太再三说：「不劳你扯鼻鼾每晚把我吵醒。］才把她撵出房去。
「不为，此刻我是单身母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