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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现成很响亮。」
那日回到公寓，不为工作至天亮。
「没有母亲这棵大树，不知怎么办。」
全靠这间祖屋了。
「我也这么想。」不为握住姐姐的手。
老人搬出去，少壮挪回来。
「我们真不如她。」
「保姨说，现在家里住得下，你搬回来吧。」
不为说：「今日她也成了孤掌，幸亏生性豁达。四个孙儿，不分内外，男女一般爱惜孩子们也成为她忠诚伴侣。」
「快了。」不为依依不舍。
「七分付出，一分收获。」
「下个月初。」
姐妹俩淡淡笑起来。
「几时走？」
不为说，「我陪你逛时装店。」
「是应该的。」
不劳说：「我哪有心思看那些，密锣紧鼓要准备开业。」
「多谢你陪家父最后一程。」
「那你去谈生意吧。」不为想一想，提醒她：「毕竟也有许多人喜欢宫廷式大蓬裙子别忘了添几件。」
他这才开口：「伍家上下对我客气，我学习良多，十分感激。］
「是，我省得。」
「留不住你了。」
伍不劳吸进一口气。挺胸收腹，继续前程。
于忠艺仍然不响。
叫不劳的她其实甚为劳碌。
不为渐渐平静下来「是，我爸已经不在，你的工作已经结束。」
那天晚上，不为看见母亲数钱给大嫂。
于忠艺不出声。
大嫂手上已经抓着一卷大钞，意犹未尽，伍太太索性把手中一叠也送了给她。
不为抢白：「你还在这里？你升格做老板了还不朝高枝头飞去？」
大嫂出房来看到不为，把钱往口袋里塞，低看头回房去。
她走到门口有车子驶过来。
不为问母亲：「现在由她当家？」
不为一个人离开家门。
伍太太笑笑，「孩子们的学费零用诸般开销。」
「保姨可出售股份？」
不为说：「许多老人都羡慕从前大家庭，子孙满堂，对长辈毕恭毕敬，就没想到，老人负责所有支出，才获得这种尊敬。」
保姨笑得合不拢嘴。
摊着手一味向子女要，一边又想子女尊重真是天方夜谭。
不虞说下去：「太多美容院健身院了，竞争大，生意未必好做，老人服务会是一枝独秀。」
不为在厨房碰见大嫂，她斟茶给不为。
不为气结。
不为想：现在连她做女儿的亦有面子，若老母没有能力，连带她也被兄嫂践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