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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失控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变得越来越丧心病狂。一开始他只会在家里打我,但现在施暴的地点已经发展到了公共场合。
我丈夫冲着我尖叫起来,他大喊我是荡妇。他竟然还冲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打我。
我那几位朋友的丈夫把他从我身边拉开,朋友们则护送我去了我母亲家。凌晨两点,我的母亲十分惊讶地见到了正在敲窗户的我,那时我们两年没见过彼此了。
我们一起起身去洗手间,那些坐在旁边的人开始吹口哨说:“美女们好啊,你们看起来都好性感。”
第二天早上他来到我母亲家,他求母亲让我回到他身边,然后一边大哭,一边表示忏悔。
有一次,我们和三对夫妇一起参加了啤酒节的庆祝活动。现场所有人都在兴高采烈地喝啤酒,其中一些人已经有了醉意。相较于其他三位美丽的女士,我的穿着简直是难以置信地保守和土气。总之,我就是三位盛装打扮的时髦女士的陪衬品。
我母亲说:“永远不要再碰她一根手指头,否则我会让她回我这儿来!”在知道我丈夫一直在殴打我之后,我母亲怒不可遏。但她也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在此之前,我竟然对如此糟糕的婚姻只字未提。可我就是羞于启齿,同时我也害怕坦白之后他会伤害我的家人。
自从有了孩子,我全面停止了模特工作,我不认为在未来我还能继续这项事业。就算我接到了模特工作的邀约,遍布全身的瘀伤也只能让我选择放弃。
我母亲的话起了作用,从那以后他没有再打过我。之前他在动手时从不回避孩子们,我仍然记得,那时两岁的托斯卡和四岁的金博尔躲在角落里哭泣,而五岁的埃隆为了阻止他,会打他的后腿弯。他的停手让我终于松了口气,这时候孩子们还小,他们也许还能够忘记这些可怕的过去,而我以后只需要忍受他的辱骂就行。虽然我的肉体不再受伤,但他对我的言语辱骂变得更严重了。好吧,至少我不用再承受身体上的伤痛了。
然而,在餐桌上,我的丈夫会用最恶毒的方式跟我说话,当着客人的面侮辱我。毫无疑问,这些客人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我们家。但如果客人不再过来做客,他又会说:“你做的饭太难吃了,你这个人也很无聊,这就是为什么客人不会再来!”
之后莱蒂打电话过来询问我是否有空接模特工作,我终于没有了瘀伤的顾虑,于是回复可以。这件事让我的丈夫大发雷霆。他曾经跟着我去了一场走秀,全程他都站在一根柱子后面盯着我工作。当他到了后台,看到发型师正在为我做造型的时候,他差点儿对这个“竟然敢碰我头发的人”动手。对他来说,我的一切都应该被他牢牢地把控在手中。
我们偶尔会请人过来共进晚餐。我不能买任何熟食,因此每顿饭我都不得不从最开始准备,我甚至还需要自己烤面包。尽管我并不喜欢做饭,但只要一步步跟着食谱介绍的步骤去做,做出来的饭菜的味道就会很不错。
他告诉我,如果我胆敢离婚,他就会用剃须刀割开我的脸,并且朝孩子们的膝盖开枪,这样我就只能带着三个残废的孩子生活,再也无法从事模特工作。这一切真是让人毛骨悚然,我没能早点提出离婚就是因为我真的害怕至极。
在二十五六岁的时候,我读了一本名叫《我很好——你很好》的书,这本书给我带来了许多力量和希望。他却想把这本书丢掉,因为他极度讨厌我读这些文字。
而且我不知道我能否离婚。当时南非的法律并不保护女性,男人虐待女人不能构成离婚的依据,也没有成功的先例。事实上,当时的人们,包括被洗脑的我在内,都有一种观念:男性对女性实施家暴就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是男性。
但有时候即使沉默也没有用处。他会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然后他会再度痛打我一顿。
在南非通过“不可挽回的婚姻破裂”的法律的那一年,我告诉自己:“终于可以离婚了。”突然间,逃离的曙光出现在我眼前。
而我只能每天无数次地接受咒骂,咒骂的内容都是关于我有多无趣、丑陋和愚蠢。我想:“嗯,我或许无法控制我的无趣,但拿到过理学学士学位的我肯定不笨。而且我也不丑,因为我曾经在选美比赛中获奖,而且我还是一名模特。”不过,我从来没有勇气把这些想法说出口,因为如果我真的那样说了,接下来我面临的又将是一顿毒打。
我必须先决定逃去哪里。我本可以和我母亲待在一起,但我丈夫会去找她麻烦,我不能让她身处险境。之前我们卖掉了我父母家旁边的周末度假屋,然后在德班附近一个偏僻的地方另外买了一栋房子。我决定带着孩子们去那里生活。
我丈夫的生意开始蒸蒸日上,他又买了好多辆汽车,甚至还有一架飞机和一艘船。如何炫耀财富是他那时唯一关心的事。
很幸运,我还有一个容身之处。处理离婚事宜期间,我丈夫的律师建议他把这套德班的房子划归我的名下。
我和家人的联系就这样被他生生切断了。那段时光真是糟糕透顶。
他对律师说:“不,我不会让她名下有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