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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嗯哼。”
我心里想:又是那个男朋友。我看到过关于他的报道,一位赛车手,她相处6年的男朋友。我试图想出一些充满智慧的话,想出某种方式说服她敞开心扉,给我也给她自己一次机会。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们仍然沉默着,甚至沉默到了有些尴尬的境地。这一刻马上就要从我身边溜走了,而我只想出了这句话:
“谢谢。”
“不行,我有男朋友。”
我举起网球包。她送我进了选手们停车的体育场地下通道。
“这里不行。好的,那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吗?”
“嗨,百合。”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了摸这辆凯迪拉克闪闪发光的白色发动机罩。车的折篷已经放了下来,我把我的包扔在了后座上。
“这不可能——在这儿不行。”
“好好玩。”波姬说,并吻了我的脸颊。
“求你了。”
我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波姬,然后慢慢地驶离了这里。我又一次开着“百合”离开了她。但我知道这将是最后一次,而且我们再也不会说话了。
“不行。”
在去施特芬妮比赛之地圣迭戈的路上,我给 J.P.打了电话。他鼓励了我一番。“不要表现得过了头,”他说,“不要试图表现完美,做你自己。”
“听着,施特芬妮,在比斯坎湾时你说,你不希望我对你有什么误解。我也不希望你对我有什么误解,所以我必须得告诉你,在我们有进一步发展之前就得告诉你,我认为你很美丽。我尊重你,仰慕你,而且我绝对想更好地了解你——这就是我的目标,这就是我唯一的想法,这就是我将置身的阵地。请告诉我这是可能的,请告诉我我们可以共进晚餐。”
我想如果是在球场上,我一定知道该如何遵循他的建议,但是在约会时,我完全无所适从。
然后我把自己锁在了后面的房间里。
“安德烈,”他说,“一些人是温度计,一些人是恒温器。你是恒温器,你不用显示房间的温度,你会改变它的。所以你要自信,做你自己,挥洒自如,向她显示你真实的自我。”
“安静。”我对他说。
“我想我能做到。我应该把车的敞篷放下来还是合上呢?”
当我同她说话时,我不禁穿着我那双厚运动袜在客厅地板上滑起来。我在木地板上高速地滑来滑去。布拉德不停地恳求我停下来,坐在椅子上,他很确定地认为,如果我不停下来,我会摔断一条腿或者扭伤膝盖。我于是开始沿着房间的四周做起了容易的越野运动。布拉德微笑着对佩里说:“我们这次比赛会大有收获的,这次温网之旅会很美妙。”
“合上吧,女孩们总是很在意她们的头发。”
“那就施特芬妮吧!”我说。
“我们都在意头发的呀,但敞篷放下来难道不是显得更酷呢?”
她解释说很多年前,媒体听到她妈妈叫她施特菲(施特芬妮的昵称),便采用了这一称呼,并一直沿用下来,但她还是自称施特芬妮。
“她的头发,安德烈,她的头发。”
“哦,所以你的名字其实是施特芬妮?”
我还是把敞篷放了下来。较之体贴殷勤,我更愿表现得酷一点。
“是的。”
施特芬妮在一个大的度假村租了一套独栋公寓。我找到了那个度假村,却没有找到那套公寓,于是我给她打电话问路。
“施特芬妮——格拉芙?”
“你开的是什么车?”
“施特芬妮。”
“一辆有嘉年华游轮那么大的凯迪拉克。”
“施特芬妮?”
“啊,嗯,我看见你了。”
“嗨,我是施特芬妮。”
我举目四望。她正站在一座高高的、长满草的小山上,朝我挥着手。
“喂?”
她喊道:“在那儿等着。”
周六晚上,我们刚刚吃过晚饭,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她冲下山,仿佛要直接跳到我车里。
“她最好赶紧打电话来,”布拉德说,“否则你在首轮比赛中就会被淘汰。”
“等等,”我说,“我有一些东西要给你。我能上去一分钟吗?”
我痛苦不堪,备受煎熬。温网的比赛周一就要开始了,而我却无法成眠,无法思考。当焦虑达到这种程度时,连安眠药也失去效用了。
“噢,呃。”
又一天过去了。
“就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