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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曾经用博的一个座机给施特芬妮打过电话。我抓住他的胳膊对他说，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利用什么关系，无论是通过贿赂、恐吓还是杀人，他必须得弄到他家的电话记录，而且要包括今天所有打出去的电话的记录。而且他必须立刻就做。
“在温网之后给我打电话。”她说，“我们都先好好进行比赛吧，然后在你完成比赛后给我打电话。”
“没问题。”博说。
“那么我能给你打电话吗？还是你只想给我打电话？”
他联系了他的一个朋友，这个朋友认识一个家伙，这个家伙有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有一个在电话公司工作的表兄。一个小时后，我们拿到了记录。从这所房子打出去的电话清单堪与匹兹堡的电话簿相媲美。博对他班子的成员喊道：“我可要开始注意你们这群混蛋啦！难怪我那可恨的电话费那么高。”
我等待着她做出进一步说明，但她没有。
我看到了那个电话号码，它就在那里。我把它写在了6个不同的地方，包括我的手上。我给施特芬妮打了电话，她在电话铃声响到第三声时接起了电话。我把我是如何追查到她的电话号码的经过告诉了她，她听完后开心地笑了。
“这是——可能的？”
“我们不久后都要在洛杉矶附近参加比赛了。我们能在那里见面吗？也许？”
“这是——可能的。”
“在比赛之后，”她说，“好的。”
我说：“好吧，这样行不行。你会在旧金山参加你的下一项赛事，我会去那里和布拉德进行练习。你说过你喜欢旧金山的，让我们在那儿见面吧。”
我飞到了洛杉矶，而且在比赛中表现得还不错。我再一次与皮特在决赛中狭路相逢。我以6:7、6:7输掉了比赛，但我一点儿都不在乎。跑出球场时，我是世界上最高兴的人。
我用拳头敲了敲额头。想啊，安德烈，快点儿想。
我冲了澡，刮了胡子，然后穿好衣服。我抓起网球包，朝门口走去，这时波姬出现了。
“我知道了。”
她听说我在这里，就决定过来观看我的比赛。她从头到脚地打量了我一番。
“有人在替我读我的邮件。”
“哇，”她说，“你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啊。有很重要的约会？”
“连信也不行？”
“事实上，是的。”
“不行。”
“噢，和谁？”
“我能发给你一些东西吗？在你还没决定是否要了解我之前，我能先让你了解我吗？”
我没有回答。
她笑出了声。
“吉尔，”她问，“他这是去和谁约会？”
“写信呢？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波姬，我觉得你最好还是问安德烈吧。”
“我不能在公开场合和你在一起，那肯定不行。”
她盯着我。我叹了一口气。
“喝咖啡？”
“我要和施特芬妮·格拉芙约会。”
“不行。”
“施特芬妮？”
我说：“我不想过于冒昧，或者表现得无礼，但只是……只是……请你，你能不能——也许，我不知道——只是了解了解我？”
“施特菲。”
我屏住呼吸。她没有反驳我。
我知道我们都想起了冰箱门上的那张照片。我说：“请你不要告诉别人，波姬，她是一个非常在乎私人空间的人，她不喜欢被人关注。”
我继续说道：“那不可能正是你所要找寻的。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做出任何假设——但是……”
“我连鬼都不会告诉的。”
她什么也没说，但她的默默无语或许正说明了些什么。我已经触动了她的心弦。
“谢谢你。”
“如果你不向前进，就会向后退。我经历过。”
“你看起来真不错。”
“是的，”她说，“确实是啊。”
“真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