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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他们实施了仁政，他们心怀仁德之念，敏于行，救活了无数的百姓。他们躬身俯首所做的事，足以流传千古，便连孔圣人亦都自叹弗如，对他们敬仰有加。孔圣人推崇他们，推崇的不是他们著书立说，穷究了多少学问，而在于，他们治水、他们救治、他们造字，从而使先民们得利，这才是真正的圣贤。而抱着一部论语，成日啃读，所谓寒窗十年，两耳不闻窗外事，岂不可笑？圣人可将这样的人，顶礼膜拜过吗？”
陛下没胃口吃饭吗？
“……”
难道是和张信有关系？一想到那厮的裹脚布，确实令他现在都还倒胃口啊，嗯，极可能就是。
“尧舜留下来的功绩，只有治水，更没有读过什么程朱，那么又为何孔圣人认为他们是圣贤？”
不行，我要保护他，万万不可将他招供出来，毕竟我是一个好人。
“……”
深吸一口气，方继藩道：“此事，萧公公应当知情。”
“仓颉也不懂什么是四书五经，不知论语为何物，可为何孔圣人视他为圣贤？”
众人又都回眸，看向萧敬。
“……”
萧敬忙道：“奴婢只知大概。”
王守仁则继续道：“可是圣人却认为，神农尝百草，故而认为神农是先贤。敢问神农不知程朱，甚至不通论语，不知何为之乎者也，那么，为何孔圣人膜拜神农？”
这家伙，倒是很会推卸责任啊。
王华瞪大着眼睛手指着王守仁：“你……”
方继藩只好道：“可能陛下染了风寒吧。”
王守仁笑了，大着笑道：“哈哈，还是错了，读书人认为他是圣，他们便是圣么？我也是读书人，我认为方继藩是圣，便可将吾师抬入孔庙吗？圣人已故，圣人不称其为圣，他又有什么资格自认为圣？”
萧敬又立马道：“御医已经看过了，说龙体并无病兆。”
“可是天下读书人，无一不认可程朱！”王华吹着胡子，若不是自己的孩子，早就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