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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温度从手指上传来的时候,蒋丞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分手两个字不是结束,居然是开始。
他迅速握住了杯子。
以前他觉得没什么事儿是忍不下去的,只要愿意忍,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遗忘,现在发现感情这玩意儿是超然在五行之外的。
“你给我做个咨询吧。”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说了一句。
蒋丞到底在他脑子里留下了多少印记,多少回忆,很多事他一闭眼就会想起,睁开眼睛也挥之不去,他需要用多长时间去重新开始,或者到底还有没有可能适应。
“碰到什么困扰你的事儿了吗?”许行之问。
顾飞继续看着窗外。
“我下周就要考试了,”蒋丞说,“但是我现在看不进去书,复习的时候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晚上睡不着觉,一直失眠,快天亮了才能睡一小会儿,不想说话……”
刘帆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嗓子有些难受,说话很吃力,蒋丞轻轻咳了两声:“就是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也不想动。”
“你要酒驾啊。”顾飞随口说了一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许行之又问。
“那就去前面那家吧,近点儿,喝点儿酒这一路也没人查。”刘帆说。
“从……”蒋丞紧紧地握着杯子,握得手都有些发抖了,他才轻声说了一句,“我失恋那天开始。”
“行。”顾飞说。
“是么。”许行之声音里带着些许意外。
“李炎说不吃川菜了,去吃大骨火锅,怎么样?”刘帆说。
“我失恋了。”蒋丞说。
“嗯?”顾飞应了一声。
这话说出来的瞬间他突然觉得很好笑。
“怎么样?”刘帆转头问了他一句。
失恋了。
这些让他一阵阵坐立不安的疼痛压下去又冒头,反反复复。
我失恋了?
无论如何都无法缓解。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对于他来说非常陌生,他一直知道自己跟顾飞分手了,从顾飞说出“算了吧”的那一秒钟开始。
烦闷,压抑,喘不上气来。
但他却从来没有把自己跟失恋这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但心里那种隐隐发涩的感觉却怎么都不能因为回归了他一直以来的轨迹上而减淡,反正越来越涩。
现在猛地这么说出口,他才发现,“失恋”这两个字是如此矫情,矫情得他非常想笑。
跟朋友聚一聚,吃吃喝喝,扯扯蛋,接点儿活,一天天活得波澜不惊的,这种日子他过得很熟练。
“今年就不要跟他说这个事儿了吧,”刘立在后院小声跟老妈说着话,“他最近心情不怎么好。”
顾飞一直没说话,偏头看着窗外,听着一帮人扯蛋。
“所以我才说我自己去啊,去年他要高考我也没跟他提这事儿,”老妈说,“这次我提前点儿去,年前去一趟就行,你以为我多想去,我就图个安心,要不一到他死的时候我就梦到我挨打。”
“滚蛋吧,下回你自己走着去。”刘帆说。
顾飞知道他俩说的是老爸,不过老妈说了之后他才猛地发现,去年他没有去湖边。
“你把后座拆了放几张板凳就行,”陈杰说,“我们众筹给你买板凳一点儿问题没有。”
他根本没有想起来这件事。
“你们众筹给我买个车得了,”刘帆开着车,“省得次次接送还落个埋怨。”
去年冬天。
李炎拉着他把他塞到了副驾上,然后自己挤到了后座:“也他妈就是我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