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一群饿极了的豺狗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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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人驻元山领事酒水三郎主张派兵舰赴韩示威——这就是日人的豺狗本性,“猎物”稍有不从,便龇牙威胁。甚至日人外务当局亦认为非撤赵氏而不足以达到解禁之实。在近藤真锄一再催逼下,韩廷终于在1890年4月,改任赵秉式为江南道监司。按说,“防谷令”已经解禁,当事人也调离了岗位,“防谷令事件”至此应该结束。但日人又不干了,搞大豆买卖的日商认为在“防谷令”施行当中,他们蒙受了损失,要求赔点钱。
近藤真锄答应了元山日人大豆商的诉请。但不知为什么,直到1891年月,日人才派石井菊次郎、松井庆四郎“二狼”前往元山作实际调查,并决定进行赔偿交涉,令新任驻朝公使梶山鼎介向朝鲜政府提出赔偿要求。
对于日人提出的赔偿要求,当时朝鲜廷臣中分成两派意见:一派赞成赔偿,并惩处赵秉式:一派反对赔偿,极力袒护赵秉式。并对外督办闵种默大为抨击。
对于两派意见,袁世凯偏向于后者,认为作为外署督办闵种默未能做到据理拒驳,任意收受日方照会。可国王李熙于派员调查本案真相之后,还是选择前面一种意见,准许赔偿。
189年8月4日,朝鲜外署督办闵种默照复日使梶山,在日方提出索赔14万元的要求上,只认赔6万元。日使梶山觉得尚且说得过去,而日人大豆商则大表弄议,日人外相陆奥宗兴亦表示拒不接受。并派外务省通商局长原敬赴韩协助梶山进一步交涉。这真象是一群饿极了的豺狗啊!
然而,此案未了,又添新案。日人大豆商又指责黄海道监司吴俊泳擅自施行“防谷令”,让日人大豆商再蒙损失,其数目约在4.8万元以上,并要将此“黄海道案”纳入“咸镜道赔偿案”一并交涉。
甚者,就连日人自由党与改进党亦将此案作为攻击伊藤政府的资料,甚至在众议院议会上提出质询。使本来一件很是普通的经济索赔案件,不仅成为日人内政争斗的由头,并且由此一路上演到重大外交问题。
189年1月,日人政府突然宣布,免去梶山,改派大石正已继任驻朝公使。
袁世凯由于只顾忙碌朴定阳违章案,按连带修理整治李仙得和葛累好士,以及后来又因牛太夫人逝世回了一趟国。等从国内回到朝鲜后,又忙着给国王、王妃跑路搞贷款。而对于“防谷令事件”及后来赔偿纠纷,也没太往心里去。可是,如今来了大石正已,情况就不同了。
对于大石正已的到来,袁世凯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先是从日人那里人还没出窝,大石正已就叫嚷着,到了朝鲜一定要对那个袁大脑袋实施强硬手段,为了以雪其人访日期间肆意蹂躏日人“樱花”之耻,誓于袁大脑袋血拼到底。袁世凯自觉理亏,因为“那事儿”的确干了,对大石的叫嚣,只当恶狗狂吠。可是,大石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竟还舔不知耻地抛出了个名曰《韩论》的狗屁东西,在里面,大石象只得了狂犬病的疯狗,逮着谁咬谁,大骂俄国人笨熊无志,中国人偷安畏事,骂英国人、德国人只会腰里别支猎枪跑到公园里打兔子,骂美国人最无耻又膘且霸,还蛮不讲理。这些袁世凯也很无所畏,本来吗。然而,令袁世凯不可容忍的是,大石在《韩论》里竟然明着侮辱朝鲜,暗里剑指大清,说朝鲜人人种劣等,IQ低下,百姓愚昧呆钝,懒惰成性,当官的贪腐享受,不理政务。此非日人指导扶持,否则这个国家就玩完了。《韩论》里还狂妄宣称:将联合各国驻朝公使,共同扶持朝鲜自主,再也不受清国欺凌,驱逐清国派遣海关官员,支持朝鲜派遣出使欧洲五国。大石完全摆作一付与袁世凯决战的架式。袁世凯自然不惧,他电告李鸿章:前年韦贝,德尼等谋使韩国自主,迄无寸功。倭强大不如俄国,大石阴险狡猾不及韦贝等人,各国未必听其联合,庸人自扰,没什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