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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她衣襟被水湿透的时候,他的心跳得比水花声还乱,她醉意未醒,倚身板墙上,颔微仰着,唇微启着,醉眼里有一种妇人看少年男子的融骨消魂。
白青衣长叹道:“我以为……再也不会见着你了。”
白青衣立刻知道自己并没有想像中的那种定力,所以他立即要退离房中。
那女子蛾眉含颦,星目流波,两腮间有一股淡抹如醉红,柔肌媚骨,玉态珠辉,柔媚的眼神和丰腴的体态,不是叫人动怜,不是叫人心碎,而是叫人禁不住欲和爱。
他退出去的时候,心里产生了一种极大的抗力,他觉得他自己会终生后悔这个决定的。
只见前面一处三丈余宽阔的石台上,冉冉升起一个女子,衣白如雪,发黑如夜,白青衣一震再震,脱口道:“情怯,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但他还是决定退出去。
白青衣几乎喜极而泣:“小殷!情怯!怎会是你,怎会是你。”
可是他在出房门之前,禁不住还是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的脸色全白了,只喃喃地道:“小雪衣……你是……小殷?小殷!”那低柔的声音道:“你还记得我?”
他这一眼望去,只见殷情怯粉滴酥揉,神倦欲眠,艳丽绝伦,玉骨冰肌,但双颊焚焚欲烧,春思欲活,发上还滴着水珠,白青衣也是欢场中人,立刻便知,刚才那班登徒子对她下了春药。
白青衣一听,宛似脑门受雷霆一震,又似冰水浇头,蓦然一醒,几失足滑落深潭急流中。
白青衣重骂了一句:“该死!”但他这多望几眼,心旌微荡,只见殷情怯透湿的衣襟里,隐透着玉峰上两双暗红,接下去的事,白青衣已在狂乱里、迷乱中疏狂着,纵腾着,浑忘了一切。
这时,一个非常低沉,但低沉中十分柔媚,听去十分舒服的女音道:“一别一百日,无书直至今。几回成衣梦,独自废秋吟。小雪衣犹络,荒年米似金。知音人亦有,孰若尔知心?”
他只记得殷情怯推他、抓他、骂他,娇喘微微,呻吟细细,推着他的肩膀一直哀吟般的说:“你怎能对我这样,你怎能对我这样……”这样一直说着,白青衣没有理她,也没有停下来。
他吟道:“万顷江田一鸥飞;”他三几下飞跃,已到涧中,一足立于滑岩上,又笑吟道:“亦欲举向风,独唱无人和。”上一句是自譬,以他的轻功,也着实没把这“陡崖跳浪”看在眼里,后面两句,听来雅致,但在此时此地吟来,已隐含挑战之意。
等他能停下来的时候,殷情怯已梳好了妆,只见她容色丽都,雪肤花貌、俨然莫可侵犯,她梳了妆,望也没望他一眼,就端然走出去。白青衣叫住了她。她神色冷然的回顾。
白青衣微微地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