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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最钻进狭窄的巷子里，灯光越来越暗，唯有月光为她探路。
小破楼旁的草全都枯死了，月光一照，就跟惊悚电影里的废楼一模一样。
江最循着月光向前，走到楼底。
楼道里堆了一团“黑色”，江最以为是装废品的大黑袋子，直到那团“黑色”露出一头白，江最这才知道那是老太婆，她趴在楼道上。
江最走近她，老人还在昏睡。
满头银发在黑夜里格外引人注目，脸上的沟壑深得不用借月色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江最放下手上的东西伸手摸了她的脸。
她的脸好冰，瘦了好多，就只剩骨头了。
老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猛地吓醒。
她颤颤巍巍地睁开双眼，看到江最后开始大声嚎啕。
笼子里的小猫被老人吓醒，喵喵直叫。
江最蹲下身帮她擦眼泪，“我没事。”
老人的哭声停顿片刻，紧接着更加大声。
江最叹气，“真的没事。”
眼看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她威胁道：“再哭我就走了。”
老人停止啼哭，转变成小声抽泣。
江最问她：“江善财在上面吗？”
老人的头摇成拨浪鼓。
“那我们回去吧。”江最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说道。
两人提着东西上楼，江最把猫抱在怀里，小猫在江最怀里睡着了。
打开门。
门板上的血痕已经被清理干净，屋子里也没了血腥气，一点也看不出这里差点死了个人。
她们围在桌子旁，老人和小猫一左一右地依偎着江最，冰冷的身躯埋在温暖的怀抱里。
江最捂着老人双手，企图把自己的体温分给她一点。
片刻后，江最侧头问她：“你天天都在下面楼道等我吗？”
老人离开她的怀里，比划着双手，大意是：我不知道你去哪了，我怕你回来的时候跟江善财碰见，所以我就天天在下面等你，你去哪了？伤怎么样了？我很害怕你死掉。
江最撩起老人的额发，手轻轻把她紧皱的眉头抚平。
“别担心，我这几天很好。”
“这说来话长，我这几天都在医院。”
老人脸上的沟壑更深了。
江最拿出打包的烧烤，“不说这个了，我们吃烧烤吧。”
小猫被烧烤的香味给香醒了，扑腾双脚要站起来，江最按住它的头，给老人递了一串牛肉。
老人尝了一口牛肉，新奇的口感让她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好吃吗？”江最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