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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没动静，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吃着烧烤，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次日。
老人从外面抱了一堆东西回来，摆在桌上。
江最抱着猫从卧室出来，瞧见老人在窗口前摆弄着什么，好奇地凑近。
只见她把一个福字歪歪扭扭地贴在窗上，那福字还少了一点。
江最问：“贴这个干嘛？”
老人比划双手：我看别人就是这样贴的。
江最笑笑，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只红灯笼，她提在手里，转头问道：“你从哪里捡来的？”
老人：垃圾场。
紧接着拿过江最手里的灯笼往门口去。
眼见着老人爬上凳子，江最眉心一跳，赶紧放下猫，跑到她面前，抢过她手里的灯笼，牵着她下来，“我来挂。”
随即，自己爬上了凳子，挂在挂勾上。
摸索到底下有个开关，江最试着打开，灯没亮。
“坏的。”
“亮不了。”
老人抿紧双唇，看起来有点失落。
江最从凳子上跳下来，手拍在老人的肩膀上安慰道：“没关系，不亮也挂着也好看。”
老人的眼睛又亮起来了。
她总是那么好哄。
外面鞭炮齐鸣，连在小破楼里面都能听见。
江最扒拉碗里的清粥，索然无味。
落日的余晖透过斑驳破旧的窗户，投射在屋子里，细小的粉尘在光下显形。
江最灵光一闪，“我们去吃面吧。”
老人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后摇头。
江最站起来，走进卧室，“我书包里还有五块钱，可以吃两碗，还能剩一块。”
两人在暮色下离开小破楼。
街道上满是鞭炮的碎屑，人却很少，这个点大部分人都在饭桌上吃着晚饭。
江最和老人拐进一条小巷，在一家狭小的面馆面前停下。
面馆出乎意料地开着门，亮着灯。
她们走进这个叫做红姐面馆的小店，寻一个位子坐下，江最对着里面忙碌的女人喊道：“红姐，要两碗两块钱的猪油面。”
女人闻声从厨房出来，看见她们很是惊喜，“欸哟，你们好久没来了。”
因为价格便宜，她们经常来这家面馆，跟这家面馆的老板娘也就熟络起来。
老板娘今年才二十六岁，但是因为操劳过度，看起来比同龄人老了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