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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须多问,他知道她已经换了话题。
“是的,但——”
“兰姆?还是老样子。”他说。
她说:“你不应该来这里,你记得吧?”
她笑了起来。那不是一阵特别开心的笑声。“我很怀疑。”她说。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该怎么称呼她?“长官。”他脱口而出。趁她看手表时他也瞥了一眼,表针提醒他:三十六分钟。
“相信我,”瑞弗说,“完全没有进步。”
泰维纳如她所言正等在楼梯上。此楼梯是总部大楼旧式华府这半边的特色之一,宽得在上面跳舞都绰绰有余;在这处特别的楼梯平台上,还坐落着一扇足有二点四米高的狭长高窗。飞扬灰尘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戴安娜女士的头发上,并在发际的卷曲处染上一层栗色,使瑞弗暂时分了神。
现在还剩差不多二十分钟了。而且他不止要找出那份文件并拍下它的内容,还必须到一个能交接它们的地方去,这就意味着要离开总部。在这些高墙之内的任何地方试图发出一份附件,都会拉响火灾警报。
“卡特怀特。”
车里那对情侣现在应该已被盘查完毕。而他自己没能再度露面可能也已被察觉。他不认为他们会将大楼封锁——他只是一匹下等马,很容易迷路;但他们很快就会派人搜寻。他必须行动起来。但茉莉·多兰还在讲着。
马库斯就去点冰激凌了。
“杰克逊·兰姆在桥下住得太久,现在自己也变成一只半巨魔了。但你真该看看他大半辈子前的样子。”
她盯着他,完全不眨眼。
“是啊,”瑞弗说,“我猜他也曾经是个风流浪子。”
“说真的?”
她笑了。“他从来不是个美男子,别担心。但他自有某种魅力。你太年轻英俊了,你不懂。但他是能令一个女孩为他付出真心的,或是身体上的其他部分。”
“既然如此,我要再来一碗,搭档。奶油硬糖和薄荷味的。”
“关于这份文件。”
“鉴于没有更好的选择。”他说。
“你没有借阅它的字据。”
她抬起头看着他。“是吗?我们是搭档吗?”
“即便在他还年轻、女孩们都倾心于他的时候,”瑞弗说,“你可曾见他填过什么表吗?”
雪莉也拿起勺子,但她的碗里已经空了。马库斯看着她用勺子去敲击空碗,发出一声响彻房间的高音。他不是头一次为她能够达到的极高专注度所震惊。看到她那接近寸头的发型和宽阔的肩膀,有的蠢货可能认为她就像个男人;但她的肤色和深棕色眼睛一点男子气概也没有。她一动不动,蜷缩在自己吃剩的冰激凌上,几乎就要幻化成雌雄同体。但无论她像不像男人,都能一记右勾拳把你打翻在地。
“说得好,我喜欢,”毫无征兆地,茉莉向前滚动轮子,于是她的轮椅回到了过道里,“我猜这是你从外公那儿遗传的吧。”
“这个嘛,万一我真的走运了,”马库斯说,“你知道我不需要什么吗?那就是一个在我背后不停抱怨、发牢骚的搭档。那些破事会让你瞄不准的。”
“事实上,”瑞弗说着,前倾身体并弯下腰,这样他的嘴就能凑近她耳朵,“我是不太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我很怀疑你下次还能那么走运。”
“你真让我吃惊。”
“几个月前就有人和我说过这些了,”马库斯说着,又拿起了他的勺子,“我还是有机会开枪的,不是吗?”
“但既然我反正和戴女士有约,而且知道杰克逊需要看这份文件……”
“这个嘛,已经不再是了,”雪莉说,“现在你就是个坐办公室的,和我们其他人一样。趁早习惯吧。”
“你就想可以一石二鸟。”
“对,那曾经就是我的职业描述。”
“没错。”
“你真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你知道吗?”
“或许在你外公之外,你也受到了他的一点影响,”茉莉说,“杰克逊只要能驾着一台攻城锤撞穿房子,就绝不会绕着它们转悠。”
“好得很。但这就意味着,你不能再像个愤怒的受害者那样。说好了?”
“我告诉你了,他还是老样子。”
“我不想聊这个。”
“你想要什么文件来着?”
“是有这个可能,但你并不是。那么,怎么回事?她和其他人约会了?”
他重复了那个号码。他对数字的记忆力总是很好;同样,他对天桥上那个男人也记得很清楚。他希望他们还会相见。
雪莉冷笑道:“也许我只是在故意误导你呢。”
“这就怪了。”茉莉·多兰说。
“在惊悚小说里,当作者说凶手这个啦、凶手那个啦,却从来不提‘他’或‘她’时,总归因为那是个‘她’。而你提到女友时就像那样。你从不说对方是‘他’还是‘她’。这就代表了那是个‘她’。”
“怎么了?”
“你说话有重点吗?”
“斯劳部门经手的都是些已结案的行动和无法再取得任何进展的案子,不是吗?不涉及当下正进行的,也不向外扩展。我一直听说是这样。”
马库斯把勺子放到一张餐巾纸上,又舔掉嘴边的草莓味小胡子。“这就像在书里面,”他说,“惊悚小说,侦探故事,你知道吗?你常看吗?”
“我们筛查数据,”瑞弗承认道,“并且追踪蛛丝马迹。要是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我们很可能会把它提交总部。”
“又来了,关于这个‘她’……”
“很可能?”
“雪莉,最近和你共用一间办公室,就像拥有了一团属于我个人的雷雨云。所以没错,总的来说,你确实把私生活混进工作里了。这就给了我听八卦的权利。她和其他人约会了吗?”
“这种情况还没发生过。”
“我是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工作里牵扯私生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