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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什么?”
“但你会无聊死的。查到什么了吗?”
“我也不知道。但比起直接派瑞弗·卡特怀特过去,我们更应该谨慎行动,构思行动方案。切尔尼茨基去阿普肖特肯定有他的理由,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的上级或者联系人在那里。无论对方是谁,他们肯定已经知道瑞弗不是他假装的那个身份了。”
“但之后你就得把我灭口。”查普曼替他说完了这句话。
兰姆若有所思地说:“我可以赌上瑞弗的性命,对我来说更安全也更方便。”
“嗯,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
“这不是在开玩笑,我在调查瑞弗在报告中提起的名字,没有一个人看起来像是苏联间谍。但如果真的有人暴露,就说明这些年来他们并没有好好隐藏自己的身份。”
“所以局里的生活如何?”他问。
“你是在跟我说话,还是在大声思考?”兰姆最后吸了一口手中的烟,把烟头丢进了咖啡杯。“鲍被杀死了,没错。很悲惨,但也不足为奇。对方杀死他就是为了留下一条线索,无论是为了什么,都不是为了给瑞弗·卡特怀特设下陷阱。有人出于某种原因想要我们这儿的一个人,我们早晚都会查出来是谁?为什么?
萨姆·查普曼人称恶犬萨姆,他曾经是看门狗的老大,也就是现在尼克·达菲的职位。直到发生了一起涉及大量金钱的恶性事件,萨姆彻底丢了饭碗。他没了工作,没了养老金,也没有推荐信,除非你把他能活着离开就算他走运这句话也算上。现在他在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工作,主业是寻找离家出走的青少年,或者至少记下焦虑父母的信用卡信息。自从萨姆加入,事务所的成功率已经翻了三倍,但还是有很多失踪的孩子。
“所以就在这里守株待兔?这就是你的计划?”
兰姆伸出手,萨姆·查普曼跟他握了握手。
“别担心,咱们还有很多要处理的事。你对丽贝卡·米切尔这个名字有印象吗?”“是撞倒明的那个司机。”
“是吗?他们把我开除之前,我还背着喷气包去上班呢。”
“没错。他喝醉了,她又是个女人,看门狗没怎么查就放弃也正常。但他们不应该停止调查的。”他从口袋里掏出恶犬萨姆给他的信封,丢在办公桌上。“他们只查了她过去十年的经历,如果不算上她杀了我一个手下的话,这十年她过得清清白白。但他们不该停手的,应该把她的整个人生都翻出来抖落干净。”
兰姆把装着衣服的塑料袋扔到地上。“我是另一种卧底。”他说,“赌场、五星酒店、高级妓女,洗衣服主要靠客房服务。”
“就能发现什么?”
“还要洗衣粉。”男人说着终于抬起了头,“天哪,兰姆。你从来没来过洗衣店?除了把明信片撕成两半,我觉得没有比约在这儿见面更老派的做法了。”
“就能发现曾经的她简直判若两人。九十年代时她到处和男人鬼混,尤其喜欢那种浪漫的斯拉夫人。她和两个符拉迪沃斯托克来的家伙同居了六个月,他们帮她在餐饮业站住了脚,然后走人了。但是当然,”他补充道,“这只是间接证据,她也可能是白雪公主,你觉得呢?”
“我猜要花钱。”
很少说脏话的凯瑟琳爆了一句粗口。
男人并没有抬眼看他,回答道:“你问我知不知道洗衣机怎么用?”
“确实,我也这么想。”兰姆拿起咖啡杯,举到唇边,才发现它已经变成了烟灰缸。“好像嫌我的事还不够多似的。看起来蜘蛛·韦布和那些狡猾的俄罗斯浑蛋要签的秘密协议比想象中更可疑,甚至会把哈珀害死。”他又放下了杯子,“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对吧?”
兰姆在他身边坐下,问道:“你知道这东西怎么用吗?”
他们把俄罗斯人送回了酒店,然后去坐地铁。马库斯提议打车,路易莎指了指堵得水泄不通的路面。她不愿意打车还有其他的原因。她不想和马库斯聊天,但一起打车无可避免的会聊上几句。坐地铁的话他可能还会安分一点。当然这只是她的推测,因为走向地铁站的时候他突然说:“你觉得他怎么样?”
两面墙边都摆满了洗衣机,大部分正有节奏地嗡嗡转动着,那个声音很熟悉,就像兰姆喝多了之后凌晨三点醒来时咕咕作响的肚子。几张长椅摆在中央,将洗衣店的两边隔开,上面坐着四个人。一对情侣像鲁班锁一样黏在彼此身上,一个老妇人前后摇摆着身体,远处坐着一个中年黑人男性——有点矮,穿着风衣,正在阅读一份《标准晚报》。
“帕希金?”
出租车载着兰姆来到了瑞士屋附近的洗衣店,直接把衣服扔进垃圾桶再买一件都比打车便宜。出租车汇入车流,兰姆点上一支烟,看着洗衣店橱窗里的海报:当地的智力竞赛之夜、脱口秀表演、明天的金融街抗议游行,以及没有动物参与的马戏团表演。没人在意他,吸完烟之后,他把烟头踩灭,走进了店里。
“还能有谁?”
突然间,车就像一颗拔出来的牙,开始沿着马路畅通地向前行驶。钢铁和玻璃铸成的高楼扎向天空,街道上光鲜亮丽的男女来来往往,却从不会撞到彼此。此时明·哈珀已经死了三周,而路易莎就在这里,继续做她的工作。
她说:“他是任务对象。”
她开始细数所有她不相信的人,很快就不得不停下来,她可没空耗上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