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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公交卡拍上闸机,闸门打开,她走了过去。
马库斯动了动,腿碰到了她。一辆自行车从窗外驶过,这次她的眼眶没有酸涩,而是心跳漏了一拍。她不禁又开始在脑海中回想:明确实很可能在和她吵架之后酗酒,虽然吵架的内容太琐碎,她已经不记得了。他骑自行车时出了车祸,这确实也可能发生。但是一个接着另一个?相信这真的是场意外,就等于相信冥冥之中的巧合,相信命运。所以,不,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某种人为的因素。肯定和她接手的这个任务,和坐在车里的这些人有关。也许还有其他人想要阻止这场会议召开,或者想要趁机达成某种目的。
马库斯紧跟在她身后,说:“他是混黑道的。”
他看起来像个政客,说话也像个政客,似乎也很有个人魅力。也许马库斯说得对,他确实有远大的政治抱负,而这次迷你峰会也不是为了石油交易,而是为了在暗中达成合作关系。除非闹出什么乱子,这其实算是好事。但政治联盟往往会以失败告终。高层之间握一握手,卖些武器,但如果那些施虐狂浑蛋被自己的人民推翻了,英国政府的面子也就挂不住了。
韦布也说过,他曾经混过黑帮。但如今他已经飞黄腾达,变得足够富有,不再有人计较这些。她不知道俄罗斯是什么样,但在伦敦,只要你有钱,黑帮身份也只是小问题。类似打好领带去一个你没登记过会员的俱乐部。
帕希金“啧”了一声,翻过一页。
“穿着高级西装,彬彬有礼,他的英语比我说得还好,还拥有一家石油公司,但他是个黑帮。”
路易莎眼睛忽然泛酸,她眨了眨眼,很快就恢复了。如果你努力表现得很坚强,很快就会真的坚强起来。
滚梯顶端贴着一张海报,说明天的游行可能会影响到地铁交通。游行的主题是反银行,所以参加者应该很多,而且局面很可能激化。
汽车继续向前,压过了什么凹凸不平的东西,应该不是一个骑自行车的人。
她说:“也许吧,但韦布说让我们给他皇家待遇,咱们最好照着办。”
这辆车的前后座之间有隔离窗,但现在窗户摇了下来。路易莎和马库斯面向帕希金,帕希金则面朝前方。轿车后方有一辆红色的双层巴士,载着一群没那么有钱的人缓缓穿过伦敦,但他们应该没有帕希金那么烦躁。帕希金摇了摇头,开始翻阅手里的《金融时报》。
“皇家待遇是什么,给他招个未成年按摩师?还是为了一包可卡因去舔他的老二?”
“这是讽刺吗?英语不是我的母语。”他没有扭头,对皮奥特和基里尔说道。基里尔回答了一句俄语,路易莎无法分辨他的语气。听起来毕恭毕敬的,但她也不太确定。就像在纽约,路人问你时间,但语气就像你刚刚揍了他妈妈。
“韦布想的应该不是这些皇室成员。”她说。
“大家都知道,你们学得很快。”
路易莎乘上地铁,闭上眼睛。心底有一个声音正在对她说:你要把游行集会也考虑进去,这可能也会影响到事态进展。加上二十五万愤怒的市民,肯定会让情况变得更复杂。但这些只是她表面的想法,如果有人发明了读心机器,她就会把这些给他们看。等到了明天,前往针塔的路线之类的细节就没有意义了。
“谁能付得起钱,谁就该拥有这个权利。”他看了一眼马库斯,好像在评估他的身价,然后又把目光移回到路易莎身上。“你们有这么多实践的机会,应该比我们更擅长资本主义才对啊。”
马库斯·朗里奇又开始说话了:“路易莎?”
“仪仗队是皇室专属的。”她说,“还有政治要员,最顶尖的那些人。”
她睁开了眼。
“路上永远会堵车。”他对路易莎说,“我们应该雇一支仪仗队。我是说,明天过去的时候。”
“我们到站了。”
“路上堵车,老大。”
“我知道。”她说,但他还是疑惑地看了看她。两人出站,来到街上,他跟在她身后,犀利的视线让她的后颈微微发烫。
帕希金说:“皮奥特?”
别想这些了,别想明天的事。明天不会到来。
他们在市中心,前后都堵满了车,一个大大的标牌写着前方施工,通红的灯光照进前挡风玻璃。所以为什么动不了?路易莎不禁想道,这是一个只有富人才会问的问题。
但是今晚会。
阿尔卡迪·帕希金说:“为什么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