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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喝过咖啡了。”
“这是卡尔·昂格的领带，乡巴佬。”
“这你就得问他了，我要去买咖啡。”
“你过得怎么样？”
“而且兰姆怎么可能指派任务？他没有职权。”
“还不错，挺好的。”
她觉得很有趣：“所以我现在是一名特工了？”
瑞弗等待着。
瑞弗说：“你什么时候听说过他们单独派一名特工去执行任务的？我是说国内事务，还是在伦敦市中心。”
“虽然还没完全适应，但——”
“你会把这些收拾干净吗？”
“我只是客套一下，你没必要回答。”
“嗯哼。”
蜘蛛放松地坐回椅子里。“你一定要这么不近人情吗？”
“只是为了确认他的行程和习惯。”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瑞弗环顾着屋子，视线停在了书架上，“你这里纸质文件真多，为什么？”
“你知道他每天在哪儿吃早饭。”
“别闹了。”
“我没有跟踪他。”
“不，我是说真的，这年头还有谁会用纸质文件？”瑞弗的视线从书架转向了书桌上薄薄的电脑，又看向书架，说道，“天哪，不会吧。”
“你跟踪霍布顿多久了？”他问。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瑞弗。”
昨天晚上，顶着倾盆大雨，有那么一会儿他真的相信了自己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任务，而这就是他复职的第一步。靠着这一丝微弱的希望，他撑过了暴雨，撑过了早上翻垃圾的痛苦，却没能撑过这一劫。他不想看到希多，不想看到她说话时嘴角扬起的笑意。但他确实想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这些是简历吧？是不是？你在筛选简历。”
楼下，瑞弗和希多看了一眼散落在地板上的垃圾。他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这个玩笑变得不好笑了。就算之前还有一点好笑，现在的他也和希多一样厌恶那堆垃圾。垃圾的味道并非局限在希多的那半边房间，而是充满了整个楼层。但是刚刚发生的事打消了他一切道歉的念头。
“不只是简历。你根本不知道，给这种级别和规模的组织做审查涉及多少书面工作——”
挂上电话后，他躺回椅子里，闭上眼。看起来竟像是打起了盹。
“天哪，你在人事部工作，恭喜了。”
“你欠我的，对，已经办好了。所有文件，至少是他U盘上的所有文件。不，垃圾里没有什么东西。嗯，行吧，今天上午。我让贝克送过去。”他打了个哈欠，挠了挠后颈，然后盯着自己的指甲看了起来。“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下次你想派人跑腿，用你自己的人。摄政公园又不缺狗腿。”
蜘蛛·韦布舔了舔嘴唇。“我这个月和内阁大臣开了两次会。你呢？事业前景如何？”
兰姆在办公室里打了电话。
“至少我不用把鼻子凑到马屁跟前，所以我的视野比你开阔。”
希多对他说了句什么，但是他没有听到。
“笔记本电脑给我，瑞弗。”
瑞弗站在楼梯边，看到凯瑟琳在隔壁的办公室里，坐在桌前，专心致志地处理着手头的文件，完全沉浸其中。
瑞弗坐在给访客准备的椅子里，把信封交给了韦布。韦布拿出一枚印章，小心地调整上面的图案。
“我要打一个电话。”他说，“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请——”他挥手指向门，“快点滚蛋。”
“你每天早上都这么做吗？”
没人知道该怎么接这句话。
“什么？”
“大功告成。”
“调整印章上显示的日期。”
希多尼递过了U盘，和霍布顿钥匙上挂的那个如出一辙。兰姆把它丢进爆炸箱，然后“咔嗒”一声合上了箱子。
韦布说：“能想起来的时候就改。”
“我问你了吗？”
“在其位，谋其政，对吧？”
“这里面是空的。”
“那位愉快的希多尼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