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海里囚禁的蛤蟆人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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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署长,请冷静下来。”希科波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不要忘了嘴巴和肛门是一个相连的系统。体积并不算大的尻子玉可以从食道穿过胃、小肠、大肠到达肛门最后被排泄出来,而医生正好发现了这一点。”
半个小时前的不安感又一次袭来。希科波西拿出手机,果然是从豆豆警署打来的电话。
被希科波西新的推理震惊到的肥猪用手压住胸口,之后打了个嗝儿。
大概是大河尸体上残留的水蚯蚓粘在自己身上了吧。虽然希科波西神经比较大条,但对于让自己魂牵梦绕的水蚯蚓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只有纯纯的厌恶。运气真差,希科波西恼怒地冲着池塘吐了口唾沫。突然想起,最近几个星期,马赫马赫的房间里出现了蟑螂。希科波西知道都怪自己让她在塑料袋里拉屎,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水蚯蚓虽然也很麻烦,但万一蟑螂把病菌带回二楼就麻烦了。讲究卫生果然很重要。希科波西走出公共墓地,走进了殡仪馆旁边的一家名为“Nicare”的超市。走向园艺区,把驱除蟑螂用的垢素丸子放进篮子里。顺便去了趟食品区,选了两杯看起来很高级的柠檬汁。马赫马赫昨天也没吃饭。对于解决事件的功臣,怎么也得表示奖励和慰问一下吧。结账后走出超市,这时口袋里又响起了来电铃声。
“我感觉糟透了,跟他妈的下蛋一样。”
“去死!白痴!”水蚯蚓就像没出现过一样消失在池底,希科波西再也不想见到这么恶心的肉食动物了。
“但这就是真相。据推测以及那边的调查,诺布子估计是受教主希约蒙贝的教唆才下毒的吧。”
“哇!”被吓到的希科波西喉咙里发出大声的尖叫。之后才认出是让自己反胃的水蚯蚓,因为厌恶和害怕咬伤不敢直接用手拿,于是希科波西找了根棍子,慢慢把水蚯蚓拨到了池塘边缘,靠近水源的水蚯蚓扑哧一声掉进了池塘里。
“很好,很好。动机是什么?”
干枯的皮肤染上紫红色的染料,突如其来的水蚯蚓撞到了锂的墓碑上。
“是宗教团体内部的势力之争,尻瓦太郎作为教主的表弟和心腹之一,手下的势力最近发展迅速,甚至有威胁到教主希约蒙贝的趋势。所以希约蒙贝想利用这次机会,把凶手嫁祸给对毒药有耐药性的边户边户村村民,此举可谓一箭双雕。但现在事情败露,就是咱们警方的好事了,小心一点不要触动那些无脑的信徒,把希约蒙贝抓起来审问,估计答案就有了。”
风摇动着菊花的叶子。就在这时,红褐色的环形动物从希科波西的脚边飞了出来。
“确实,确实,干得漂亮。”肥猪露出一如既往猥琐的笑容。
“记住吧。”希科波西跪着对着锂的墓碑自言自语。
“那奥利姬的事情呢。”
我要把你的狐狸尾巴拉到光天化日下,让你为你做过的事情接受惩罚。
“嗯……既然都是诺布子做的,那确实就无能为力了,只有把希约蒙贝抓捕归案定罪为她报仇了。”肥猪的脸上浮现出下流的笑容。“哈哈哈,好好,我会向百穴原警署报告的。如果这样就能打倒维罗利林加教的老大的话,那他们应该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吧。”
我可不想让你下地狱,去豆豆监狱就足够了。
希科波西不禁露出苦笑的表情,明明还劝自己赶紧写辞职报告,现在却笑成这个样子,真是个得寸进尺的家伙,你要是赶紧死于高血脂就好了,肥猪。
呵呵,光是把锂逼上了自杀,就算把你开肠破肚都不能解恨。我的报复还没有结束呢。像你们这种人,私底下肯定还做过不少无法无天的好事吧,现在媒体正在慢慢地曝光你那去掉表面的靓丽掩盖下的奢靡黑暗的生活,美美津樱,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那奥利姬的尸体怎么办?”
就算不是你杀的,你那么爱你女儿就去替她顶罪吧,不然她十六岁才刚刚开始的人生就要被毁掉了。
“解剖完了就去豆豆大学拿回来她的尸体吧。她父母双亡,也没有什么亲戚,就由你把她送到火葬场,算是送她最后一程吧。”
“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杀了大河君。”希科波西脑海中浮现出马赫马赫种种推理之后得出的美美津樱可能的自白。笑了出来。
“好的。谢谢您。”希科波西宽慰地吐了一口气,向他道谢。
美美津樱在被拘留之初就一口咬定自己不是凶手,并利用自己的权势四处向司法机关施压。事件正式交还给了水水警署进行调查,但也没有取得实质上的证据或者有说服力的口供。对于前后不一致或者是虚假的证词,美美津几乎都以情绪失控记不清楚予以否认。希科波西建议水水警署那帮人以百合作为突破口进行调查。但是就在美美津被逮捕两天后,周刊杂志以极其详尽,极其有说服力的报道披露了美美津樱对诊疗报酬的不正当请求以及和黑社会的交往勾结,媒体又一次先于警察重拳出击,尴尬的警察只能继续拘留美美津樱,并对她涉嫌的新罪名展开调查。希科波西一直对诺伊尔死去那天的事情感到惴惴不安,但现在看来无所谓了。不管是用什么罪名对那个婊子起诉,小樱进豆豆监狱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吧。
事情总算解决了。
明星整形医生美美津樱因涉嫌谋杀自己的婴孩被警方逮捕,对世人来说又是一个茶余饭后可以讨论的热点。除此之外,同样没有搜查进展的牛逼穆米曼事件,以及在美美津樱被逮捕之前,祖祖小区燃烧了好几天的大规模火灾,一连串的不详事件引起了社会各界各种各样的议论与猜测。不幸总是弥漫在凡人的尘世里,只有神才能无忧无虑吧。
13
那是三个月大的美美津大河的照片,水水警署的人在布布卡的家里发现的。希科波西僵硬地把脑海中想到的词语重新组合。
“所以,这种情况下只有一种可能,犯人就是井尻诺布子。”马赫马赫流畅地说着,拿起电水壶,啜了一口里面的白开水,淡淡的阳光从覆盖着窗户的瓦楞纸缝隙中射出来。
“快看快看!新纹身。老儿子你也来一个吗?”在乡下的不良少年一样的语气造句里,和往常一样附加了母亲的裸体照片。右边的乳房上刻着一个希科波西似曾相识的婴儿的脸。
“然后呢?”希科波西叼着香烟问道。
希科波西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显示器,原来又是母亲发来的邮件。
“什么事?”马赫马赫倾斜着紫红色的脸不解的问道。
不祥的预感。
“你说还有什么事情。”恼凶成怒的希科波西踢开了马赫马赫的脸,然后抓住她的头发将烟蒂塞进蚯蚓的嘴里。被突如其来的痛苦折磨的马赫马赫像掉了假牙的老太婆一样撅着嘴,流出的口水熄灭了烟头,希科波西松手,烟头掉到了地上。
用舀子舀桶里的水,绕在刻有“锂之墓”的大理石上。警校毕业时掏出存款买来的墓碑,现在也因为无人照看布满苔藓,几处肉眼可见的大裂缝蔓延墓碑。希科波西刚把刚买来的菊花塞进花架里,手机的消息声就响了。
“啊?怎、怎么了?”
不过话说回来,希科波西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好不容易得到了宿敌儿子的尸体,所以一定要让在墓地里不安眠的锂知道,让她开心一下。
“呵呵,你干嘛摆出一副工作结束的样子?刚才那只是在诺伊尔去了西子所在的村子偷吃东西,也就是说他强奸了诺布子的情况下的推理,对吧?”希科波西把一捆A3纸扔到地板上。
希科波西来到豆豆市的陵园,是在踏上豆豆市大学医院法医学教室的归途。今天花了一个小时从豆豆市来到大学医院,是为了回收解剖完毕的美美津大河的尸体。日本法律规定,解剖后亲属拒绝领回的尸体,必须由警察送到火葬场。因为小樱被逮捕,暂时收养百合和公主的布布卡也又不愿意出面做这件事,所以署长又安排希科波西去做这费时费力的苦差事。
A3纸上密密麻麻地印着诺伊尔留下的私人小说《淫荡蚯蚓人在住宅区里上吊》的复印件。在进行推理之前,马赫马赫断言这部私人小说就是找出真凶的线索。
吧嗒吧嗒的木鱼声,葫芦一样的水池中央飘着落叶。
“是。”马赫马赫一边捂住咽喉不住咳嗽一边回答道。
原以为是哪位老师不幸去世了,仔细一看,原来是飞车族的小混混不幸出车祸嗝屁了,看样子全班同学都不想来,但碍于情面,还是一副死妈脸的都来到这里送同学最后一程。
“要是诺伊尔强奸的是西子会发生什么?”
在像体育馆一样的建筑物里,排列着身穿校服的少年们。
“嗯,那种可能性比较低,所以我不想说了。”
1
“呵呵,说不说是你能决定的吗,是不又想被烫了?讲讲下一种可能性,快点。”
被过于烦恼的问题所折磨,诺伊尔又吐了吐舌头。
希科波西摇了摇手中的打火机,马赫马赫像鸭子一样点了点头。
只能追一个的情况下,那到底该追哪一个呢?
“我明白了。如果是在诺伊尔侵犯了西子小姐的情况下,之前提到的三个下毒可能的环节里一三环节的可能性和之前的推理的一样不成立,而第二个环节下毒,也就是诺布子小姐是犯人的推理也不成立了。”
两个人住在不同的村子吧。两个人的位置渐渐左右拉开,距离越变越大。
“为什么?”
这姑娘估计是被邪教洗脑了吧,就像我一样把人生搞得一团糟,就算是被我强奸也不会有人伤心的,反而会是个拯救失足洗脑少女的好机会。但另一个女生明明也不错啊。和略显成熟的黑长发不同,圆滚滚毛茸茸的短发才有与年龄相符的可爱之感。应该也还没有做过爱吧。反正既然要犯下强奸罪,我也想体验一下处女的滋味。诺伊尔左思右想的时候,长发少女擦掉了裙子上的污垢,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因为诺布子对金属过敏。”
似乎是在嚼口香糖,少女的黑发微微摇晃。
“金属过敏?”希科波西翻了一遍复印件。
诺伊尔咽了口唾沫,低下头,把视线落到下半身。裤子被勃起的鸡巴撑起来了。下半身似乎想起了在美水台时侵犯女人时的快感。在深山里又遇见可以引起自己欲望的少女,只能认为是上帝在说自己犯了罪,反正要死的话,再来一次也是可以的吧。诺伊尔把手伸进裤裆,上下套弄着自己挺起的阳具,注视长发少女的后背。
“是的。如果带耳环就能让耳朵肿成原来的一倍大,那么金属过敏的诺布子吞下钴制的金属球无疑就是自杀行为。”“诺布子不是维罗利林加教的信徒吗?”
短发少女无视长发少女的声音,开始往前走。长发少女也站了起来,这时候短发少女已经开始离开,距离诺伊尔的视线越来越远。诺伊尔站在树阴下,意识到两个人不是从天国来的。突然想起,自己是在消磨时间时读的地摊恐怖杂志里知道这片树海的。几乎都是原生森林的百穴原树海,无人生还,曾经被誉为是自杀圣地。杂志里还煞有其事地描绘周围还有所谓的自杀未遂者聚集在一起培育大麻的奇异传闻,但实际上周围还是有正常人生活而且只是农业村落吧。她们一定是那里的居民。两个人为了商量秘密的事情,才走到森林深处没有人迹的地方。
“确实,如果诺布子对于金属过敏却还虔诚信仰着维罗利林加教,实心的垒球会是更好的选择了。但是,这样的话就没办法藏毒了。”
“等等!”下面还塞着弹珠的长发少女叫了出来。
“确实,而且医生还从被送到医院的诺布子的肛门里发现了金属球。所以诺布子更不可能是金属过敏的少女了。”
“我要回去了。时候不早了,西子也早点回边户边户村吧。“
“的确如此,补充一下之前的推理,除了诺布子小姐没有把藏毒的金属球拿出肛门被医生发现的情况,还有可能就是看到诺布子小姐失去意识的西子小姐帮诺布子小姐把尻子玉塞进了肛门里,那帮人不是相信把尻子玉塞进肛门就可以启动宇宙治疗的作用吧,这种情况下,西子小姐大概是用了什么非金属器具把尻子玉塞进肛门的吧,要不她会过敏的。”
“够了。”留着短发的少女站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犯人就不存在了。”
“嗐,没试过肯定会这么想啊,一开始我也是拒绝把它放进肛门的,后来尝试一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而且新产品橡胶垒球虽然是实心的,但却具有刺激肠道穴位来平息心情的力量。所以当我们学习压力大的时候可以尝试一下,教主是这么说的。”
“不,在这种情况下有第四种可能性。”马赫马赫竖起了四根紫红色的手指。
“这怎么可能?”
“那是什么?”
“确实。要我说的话,肠子里有一亿个用于思考的细胞,就像大脑一样。所以肠子每天都会冒出无数的非比寻常的想法,可惜平时我们听不到。因为带孔的尻子玉的里面是空洞的,所以放进肛门进入肠道,肠子说话的声音就会变大。我们就能听见肠子可爱有趣的肠内高潮了。”
“放在圆桌上的装有宁根阿布拉的瓶子里,有可能从一开始就被下了毒。即使不是油壶先生不小心说漏了嘴,边户边户村的土著村民是不会中垢毒丧命的事实也是不会改变的。犯人只要在桌子上放一个装有毒药的瓶子,等着尻子村的两个人食用中毒就好了。”
“这不是放入什么东西的问题。而是……想想看。你知道自己的肠子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我想起了个有趣的事情。”希科波西苦笑着说,“但这是不可能的。为了能够在不接触空气的情况下采集人油,松本加利的下体直接连接在榨油管上。油壶拿的装有人油的瓶子是全新未开封的,所以在瓶子里混上毒药是不可能的。“
“你是不是那些三流杂志看多了? 那是意外事故罢了。现在教主也开发了橡胶垒球,提供给像我这样,体质不同的人。你可以先试试钴制的,受不了的话再试试新产品。”
“所以在这里我有一个很大胆的推理,那就是松本加利先生阴茎排泄出来的人油,本身就含有毒素。”
“但是,我听说,也有因为尻子玉,肠子从肛门里掉出来的孩子,那好像叫脱肛吧。”
“什么?”被红斑马新的推理震惊到的希科波西发出走调的声音。
诺伊尔对尻子玉这个词很耳熟。大约半年前,在公寓附近的公交车站,几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女在那里贴着传单。好奇的诺伊尔看了看传单的内容。原来他们是一个名叫维罗利林加的新兴宗教的信徒,这个宗教最大的特点就是劝自己的信徒在肛门里放一个钴制的带孔弹珠,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尻子玉了。诺伊尔还记得传单上的教主老头那张滑稽可笑的脸。
“人油病说白了就是从尿道排出油脂的疾病。尿道本来就是体内废物排泄的通道吧。如果把阴茎和榨油管连在一起,瓶装人油里自然而然也会混有人体排出的废物。如果让加利先生像边户边户村地区的村民一样,慢性地摄取垢毒素的话,他就会对垢毒素产生耐药性,如果逐渐给他加大摄入毒药的剂量,那么人油里的垢素含量就会越来越多了。这就是凶手的目的,警察也很难想到人体造毒的可能性吧。”
“尻子村的人不是几乎都戴上尻子玉了吗?既然你好不容易住在宗教圣地,你还是顺从地做比较好喔,而且这真的很舒服。”短发女孩听着长发女孩煽动性的话语,没有回答,显得犹豫不决。
听完马赫马赫进一步的推理,希科波西被震惊地说不出来话来。松本加利那张又红又肿,布满疙瘩的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肚子里一阵恶心涌上喉咙。
“好恶心。”
“真的有做这种蠢事的人吗?”
“没有,我没事的。你懂这种夹杂痛感的快乐吗?简直太舒服了。”
“我不知道,这只是诺伊尔强奸了西子小姐的情况下的推理。而且在这个模式中,除了新开封的人油瓶,也找不到其他混入毒素的路径。在垃圾场发现的毒瓶也是与事件无关混淆视听的假证据。与其说这是为了杀掉某个特定的人的毒杀案,不如说是为了杀死侵入村落的外人的排外机制吧。犯人不想别人进入村子里玷污自己的信仰,所以只有将入侵的危险者永久清除了。当然,毒杀事件的犯人就是作为加利先生的监护人山茶花阿姨,至于萨达奥先生、油壶先生对于人油里混有剧毒这件事是否知情也就是能否成立毒杀的共同犯罪并不重要。换句话说,包括在场的油壶,萨达奥、山茶花在内的全体边户边户村村民可能都或多或少地参与了这场“共同犯罪”。”
“我不要。你看起来很痛。”
“如果萨达奥先生知道山茶花阿姨在加利先生的饭中混入毒素,我想他会提醒诺布子小姐不要吃宁根阿布拉做出来的菜吧。话虽如此,这种情况下,幸亏厨房的人油已经用光了,要不然偷吃的诺布子小姐的生命也会有危险吧。”
右边的少女是留着有些圆滚的短发,而左边的少女则是一头随风飘动的笔直长发。诺伊尔起身,蹑手蹑脚地走近少女们。
“等一下是这样的话,刚刚的第一种推理就不是唯一解答了。就算诺伊尔强奸的是西子,现在的推理也应该成立啊。”
“啊……简直太舒服了。往肛门里塞弹珠,诺布子也试一试吧。”少女轻声细语,但声音里却透漏着一股喷薄欲出的淫荡感。
“不,这不可能。”红斑马摇了摇头。
是幻觉吗?自己自杀成功了,天国里有女孩子在等着接我吗?
“为什么?”
就在诺伊尔垂下肩膀的时候,又突然听到了少女甜甜的声音。诺伊尔抬起头,大约二十米的前方,有两个穿着西装外套的少女并排坐在一棵树枝像是鹿角般倒下的枯树树干上。
“证据也在诺伊尔的私人小说里面。诺伊尔在强奸少女之后,因为肚子饿来到了未被强奸的少女所在的村落找东西吃,如果被强奸的是诺布子小姐,那么诺伊尔去的就是边户边户村。诺伊尔吃了冰箱里的炸肉饼,他当然不会对垢素有抗药性。但他不但没有中毒的症状,还多活了好几个月。”
好冷。
“确实,那家伙明明前几天刚死。”在希科波西的脑海里,浮现出一间弥漫着酒精味的五叠半的破旧房间。
哎,连自杀这种事都做不好,自己真的是一事无成。诺伊尔羞愧地低下了头。
“如果山茶花阿姨在加利先生的饮食中掺入了毒素,那么边户边户村里的所有的宁根阿布拉都也就是做菜用的人油都含有毒性,这就是说,整个边户边户村里的食物里都被下了毒。如果诺伊尔还活着的话,这个推理就不成立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诺伊尔强奸的只能是西子。”
诺伊尔睁开眼睛,看见月光从云间射了出来。高大的树木俯视着自己。原本握着的塑料瓶倒在脚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诺伊尔挣扎着起来,之后看见地下斑驳的树影。
“可是,诺伊尔在潜入的民宅里遇到了和松本加利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啊,也就是说,那里是边户边户村,所以诺伊尔袭击的不就是诺布子吗?”
突然听到了少女的声音。
“确实是这样。只是过去也曾发生过松本加利从边户边户村逃走,混进尻子村的事件。仅按照《淫荡蚯蚓人在住宅区上吊》上写的内容,诺伊尔潜入的民宅是哪个村子的我们并不知道。”
想想自己毫无意义地活了三十四年,是时候最后了断自己作为废物的生命了。就在这里动手吧,诺伊尔痛苦地闭上眼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这样啊。”
每次都自杀失败,诺伊尔真的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厌烦与无可奈何。想想在强奸事件发生后就自杀的大耳蜗如果可以从另一个世界看到诺伊尔的话,一定会瞧不起自己吧。
“我不知道你们搜查的进展如何,不过如果是人油本身就有毒的情况,也就是下毒工具是油壶老爹新开封的装有人油的瓶子的话,应该早就已经被检测出来了吧,所以我说这个可能性比较小。而且医生在诺布子的肛门里发现了金属球,也没有提到少女有过敏的症状,所以这种可能性就被彻底排除了。也就是说,只有第一种可能性,也就是被强奸的是诺布子小姐,毒杀案的凶手也是诺布子小姐,诺布子小姐真的好可怜。”
诺伊尔自嘲地笑了笑,千里迢迢来到树海的自己。在犯下强奸案的半年里,明明多次尝试自杀,却一次都没有成功。
“可以了,可以了。”希科波西难得开心地说道,之后打开塑料袋,把里面剩下的柠檬汁拿了出来,递给马赫马赫。
看不清脚底下的路的诺伊尔被树和不规整的岩石绊倒。就变成一具尸体躺在树海深处吧。诺伊尔伸出像僵尸一样干枯的双手想要找什么东西支撑自己起来,指尖却碰到了滑溜溜的苔藓。换个地方再一次的摸索,诺伊尔有幸摸到了一块很大的岩石,之后扶着它坐了起来。靠在岩石上,喝下塑料瓶里的水。诺伊尔指尖微微颤抖,山风夺取了自己的体温,现在冷的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些合格了吗?”
自己还不如去死啊。
“不错不错哦,这次我会让你吃些更好吃的东西。”
从公路上一个人下来,走了一个半小时终于踏上了原始树海的土地,从云的另一边照射着柔和的阳光。叫不上名字的鸟儿在通透的天气里鸣叫着。重叠的枫树与扁柏,在地面上投下了热闹的影子。偶尔擦肩而过的年轻人,戴着便宜的烟灰缸一样的帽子,开心地笑着。大概是来度假的吧,我就不一样了。诺伊尔担心自己的自杀会玷污这片美丽的海洋。但是当太阳开始倾斜的时候,树海很快就变了。夜晚的月亮被厚厚的云遮住,月光几乎无法照射到地面。除了偶尔能听到小动物奔跑的声音外,周围都笼罩着墓地般的寂静。每当刮起冷风,皮肤干裂的诺伊尔有一种在地下水道的暗沟里走着的感觉。
红斑马安心地垂下肩膀,慢慢喝起了柠檬汁。
蚯蚓一样的诺伊尔徘徊着。
推理得很完美。按照诺伊尔写的私人小说《淫荡蚯蚓人在小区上吊》,如果诺伊尔强奸的是诺布子,那么毒杀案件的犯人也必然是诺布子。而且如果用这件事把希约蒙贝牵连进来,“被强奸少女在教主蛊惑下毒杀威胁教主地位的心腹”的报道就会传遍大街小巷,维罗利林加教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担任公关委员长的废物女教师,你还能安稳地混吃等死吗?幸亏奥利姬已经死了,不然他一定会把自己的事情搞得一团糟。虽说希科波西也没有故意想要毒死奥利姬,但是现在想到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下属已经死了,希科波西就觉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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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们去扫墓吧。”希科波西狠狠地打了一下马赫马赫的头。马赫马赫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希科波西,之后扬起了溃烂的嘴角难得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