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少女降临城镇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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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外地来的。咩咩咩的事情就让雨夜告诉你吧。这家伙是不二冈,是降落人间的瘟神。被看见了就会马上追上你,你就要倒霉了。”
“看破这些人真面目的提示就是合津沙都子的证言。急性肺炎死前,被问到关于和犯人一起生活的时候,沙都子这么说的吧?——不仅仅是那家伙,那家伙以外还有很多。”
如同鹦鹉学舌般反问道,这到底是什么。
“这个我知道,这些人都是监禁犯吗?”
“……咩咩咩?”
“不是的。你们都搞错了沙都子的证言。警察询问犯人的名字的时候,沙都子也无法回答对吧。犯人是住在这个集落的人的话,沙都子至少会知道名字。考虑监禁犯还有其他人无论如何也说不通。警察误解了沙都子说的话。”
“那么‘咩咩咩’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吗?”
“那么沙都子想传递什么讯息呢?这个村子有把自己的事用姓来称呼的习惯。合津沙都子也一样,把自己的事情用姓来称呼——也就是说称呼为‘那家伙’。‘不仅仅是那家伙’里的‘家伙’,指的不是犯人,而是沙都子自己。”(译注:合津沙都子的合津和那家伙,日文假名都为“あいつ”)
司机露出浅笑,好像米罗要来的事情,村子里都知道了。
“啥?沙都子酱有许多吗?”
“我知道,是寄居在雨夜家吧。”
不二冈越来越糊涂,翻起了白眼。
“因为有事,所以在亲戚家住几天。”
“不是的。自己这样的人——也就是被害者有很多的意思。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被你爸爸监禁的被害人啊。”
“你来干啥?”
不二冈茫然看着栏中的女人们。
“我不是啊。”
“果然还是很奇怪。”
司机歪着嘴说。
“哪里奇怪?”
“你不是孟蓝盆村的人吧。”
“因为,”不二冈抬起头:“爸爸七年前就被逮捕了,但这些人还活着,不吃饭的话,人不是要死的嘛。”
“请等一下,不救这个人吗?”
“你父亲被逮捕以后,有人来照顾这些人啊。那人为了某个目的,利用了这些少女。”
“喂,回车里。”
“某个目的?”
司机快速地说着,不假思索的踹向男人腹部,男人被踢的转了个身开始呕吐。司机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朝我走来。
“在这之前,先搞清楚这些家伙的真实身份。你认为她们是从那里被带来的?”
“你去死吧。现在去死也不迟。死吧,赶紧死吧。”
“那里?不是乌拉地区么?”
“啊,我还活着,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乌拉地区行踪不明的人,这二十年来就只有沙都子一个人。即使治安再怎么糟糕的地方,这么多女孩消失也一定会被人察觉到吧。很难想像她们是乌拉地区的居民。”
司机的声音变了,吐出东西似的这么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了装置。
“那么她们是从哪里来的呢?能想到的答案只有一个。她们从空中掉下来的时候,被你的父亲抓住了。脸都坏了是最好的证据。”
“什么啊,是你啊。”
不二冈握着双手,眉头紧皱。
脸上的粉拭去后,男人双手合十说。他的脸上混着血和淋巴液,鱼一样的双眼眨巴着。
“好奇怪啊,从天上掉下来的少女,都在神社火化了啊。”
“谢,谢谢。得救了。”
“所以少女多了一个人。监禁事件被发现很久以前,乌拉地区掉下的少女就是二十一个啊。”
司机嘶哑着嗓子说着,拍去他皮肤上的粉末。露出了被烧红的皮肤。
“骗人,为什么大家没有察觉呢?”
“你没事吧?”
“因为掉在镇守之森。你也在前天早上,看到有人掉在乌蓝山了吧。这儿是村民不会靠近的地方,少女掉在这里的话谁都不会注意。”
灭火剂的喷射三十秒左右就结束了。白烟散去,碎石上出现了一个满身粉末的男人。司机丢下灭火器朝男人走去。
“本来里面的院子是祭奠迦具土的地方。身为乌蓝神社宫司你的父亲,来这里的途中,发现有少女倒在这里。斜坡上茂密的树丛作为缓冲,这个少女还活着。你爸就把她关在这里了。”
司机对着地面上的人打开了灭火器的开关。灭火剂迅速地喷出,周围被白烟包围。
“这之后每年的咩咩咩之日,他都把少女运到这里,利用了村民误以为少女只会掉下二十个人这点。这些就是你父亲的收藏品啊。”
“我现在就来救你。”
“爸爸真的喜欢女孩子呢。”
定睛一看,是人类的身体被火焰包围。只有双手没有燃烧着,所以看起来就像是火里面长着手的怪物。双手颤抖着在地面打滚。
“色狼宫司可不简单啊。但正如你所说,你父亲照顾这些人到七年前为止。他被逮捕以后,另外有给他们管饭的家伙。这家伙的目的是什么呢?”
火团中接连伸出两只手。
“嗯,不明白啊。”
司机再次走到马路上,面如土色。
“那人利用了这些女人,杀了一个老人。”
司机推开米罗,从座位下拿出灭火器,打开黄色的开关,灯油的臭味扑鼻而来。
“一个老人?那是什么——”
“灭火器!”
背后听到了汽车喇叭声。
米罗想要下车,在楼梯上和司机碰到了。
下个瞬间,灯光把整个房间照亮的如同白昼。轰鸣声响起,身体飞在空中。感觉到浮游感数秒后,身体感到剧烈的疼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司机打开门,连滚带爬的下了车。窗外全是烟,还有啪啪的火焰燃烧音。
慢慢爬起身,几秒前站着的地方一辆轻型卡车撞了进来。貌似是从石阶上开上来的。门柱折断成く字形,卡车的玻璃撞碎的到处都是。
“这是什么啊?”
定睛一看,不二冈被引擎盖压扁,西瓜一样溃烂的脸上到处是血。
司机叼着的装置掉在了脚下。伴随着难听的摩擦声,车子向左打转。我的身体从坐席飞了出去,好容易在保护栏杆上停了下来。
“没撞到?”
“哇!”
驾驶席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米罗在座位上伸懒腰的时候, 前视镜的正中间掉下一个火团。
“什么啊,还活着啊。”
马上阳光就从窗户照了进来,我不禁眯起了眼睛。窗外,有着大片的浓绿的山毛榉林。
炫目的光刺到了瞳孔,好像是手电照了过来。
因为咳嗽,他的身子歪了,好像是很疲劳。如果不用回到原来的日常的话,这无疑是一个好机会。
“……为什么你在啊。”
出了隧道,已经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有这样的感觉。
“这是什么说法啊。我也是干了一晚上好累的哦。啊—啊,又必须要杀掉小孩子了吗。”
可以看到隧道的石壁生着青苔,窗户的缝隙吹进来的风,和季节完全不符的冷风,吹的汗毛直竖。
卡车的门打开,箕国桃代轻轻的咂舌道。
睁开眼睛,窗外还是一样的暗,似乎还没有开出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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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着毯子的女孩子们开始蠕动,到处响起了高亢的呻吟声。好像是车子撞进来的时候被吵醒的样子。
就这样,米罗一个人乘着巴士,离开村庄前往山间的集落。
抬起头,桃代正懒洋洋地看着这边。
母亲这样开心地说道。据说叫雨夜的叔母,是在乌拉地区的诊疗所当护士的样子。
“阿咧,结束了?快点继续下去让我听听啊,谁杀了老人?”
“一个月,我把你托付给雨夜(アマヨ)了,是个很亲切的人所以放心吧。你一直跟着父母生活几乎没去过乡下吧,真是没志气的笨蛋女儿呢。”
“是你啊。”
决定让米罗到孟蓝盆村来生活,是一周以后的事情。
“咦,不要说人的坏话啊,那可是法律允许下的安乐死。”
母亲说着用啤酒罐底敲了敲我的太阳穴,让有记忆障碍的孩子一个人生活,确实会感到不安。
手电筒的光线左右摇晃。好像是在敲着手笑。
“不行,因为你这里很奇怪。”
“不对,只是单纯的犯罪。三年前,对照顾公公感到厌烦的你,开始考虑不用自己动手杀死他的方法。看到新闻的你,忽然想到了。如果能证明植物人状态三年以上的话,就能把公公合法的安乐死。你绞尽脑汁,要客观证明你公公三年来意识都不能恢复这点,要怎么做才行呢?”
“我一个人过也没问题的。”
桃代展颜笑了:“你好象亲眼看到了一样,然后呢?”
下班回来,母亲一只手拿着啤酒罐嘟囔,眼睛如镶边了一样浮现出阴影。
“那个时候,你已经听妹妹说过了奇妙的发现。雨夜也和不二冈一起听到了警察说过‘不仅仅是那家伙’的话。发觉除了沙都子以外还有其他被害者的时候,她开始搜索乌蓝山,发现了这栋建筑。
钱只要从父亲那抢过来就是,但没有时间搞定房子。因为有家里着火的前科,卖房的都很冷淡。
她们的年龄虽然各相差一岁,但样子都是一样的。因为同样的日子掉下同样的少女,每年只要绑架一个人,就能组成一个年纪只相差一年的集团。你想到可以利用她们。
第二天,母亲直接去找医院院长谈,但还是没同意让儿子住进来。米罗没法子,只能到五公里外的民宿遮风挡雨。
雨夜把你带到这个地方以后,你选了三个少女。年纪相近,脸又没有受伤的比较合适。把她们集中起来运到了东京。当然你一个人也太累了,雨夜也应该一起帮忙。”
两人争论了片刻,管理人也没点头。
“雨夜可是拿走了所有的遗产,搬运东西之类的是理所当然的吧。”
“合同上写的是二十一岁啊,真对不起。”
桃代毫不怯场的笑道。不二冈的身体微微的起伏。
“没问题,这孩子十九岁。”
“到了东京的公寓,你拍摄了几天的视频。首先是最小的少女和公公在一起的视频。连续几天长时间拍摄的话,可以证明他当时已经没有了意识。接下来把稍微年纪大一些的加以替换,拍摄类似的视频,之后换另一个。这样拍摄完三段视频的话,孩子分别不同的年纪,老人都没有意识的证据就制作完成了。你用这个通过了安乐死委员会的许可,成功的对濒死的老人进行了安乐死。”
管理人苦笑着说。
“别说得那么简单。”桃代用力咂嘴。“小道具可不止那些,还要用到雨夜院子里的针叶树。正好三颗树高低不同,把盆栽放到屋子里面,从低到高加以更换,就会让人以为是三年来长高了。盆栽准备三个,摄影的时候加以交换。手法很精湛对吧?”
“之前没注意啊,我们房子,孩子未成年才可以入住的。”
“你就这么满足吗?”
行李搬运过来第二天早晨,两人正在吃蔬菜便当的时候,门铃响了。打开门,顶着西兰花菜般发型的管理人员站在那里。
“啊哈哈,我承认对自己的点子相当陶醉。比放火烧公寓这种更有乐趣呢。”
这是男女老少五十人左右生活的公寓,十分热闹。打开窗户就能听到孩子们的欢笑声。因为运气好正好还有空房,所以马上就入住了。
桃代吐出的唾沫,划了一道弧线掉在不二冈的胸口。
第二天,两个人搬到了医院的职工宿舍。
“归根到底是业余的不在场证明手法,警察只要搜查的话马上就会拆穿。只要打110报警的话你就完了。”
母亲一边朝车上装行李,一边叹道。她又想起了五人一起生活的箕国家吧。
“不会的。没有发现伪造的证据资料被暴露的话,安乐死审查委员会的成员不用说,制定安乐死法律的政治家都要被追究责任。事关这样的大人物,一定会置之不理的对吧。”
“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桃代愉快地笑了起来。
母亲决定离婚,是祖父死后三年后的春天。没有把父亲赶出去,可能是因为母亲本身也抱有罪恶感吧。父亲很沮丧,什么都没有说。
“但是你杀的人还有一个,这个你可逃不了了。”
“已经够了,我们走吧。”
“你说谁?”
那天开始父亲就不去医院了。如果有以前那样平常的事情,他会像看到蛇的青蛙那样整夜发抖。以前没有的青筋毕露,暴跳如雷的行为也开始出现。进入祖父房间的时候,会说“空气太糟糕了”而戴着手术用的面具。尽管母亲要带他去精神科检查,但父亲就和石头一样在公寓里动也不动。
“小白川医院杀死的女人。”
父亲对我怒目而视。母亲好容易把他分开以后,他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桃代的话停住了,因为逆光的关系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这家伙是谁,你这家伙知道个屁。”
“你知道的吧,不二冈叫成咩咩子的女人。”
那天,父亲回来以后就掐住了米罗的脖子。
“哼哼,切断她的手的理由你也知道吗?”
大约半年前开始,父亲的样子就变得很奇怪。明明有手术,但去了厕所不回来了,诊察中眼睛红肿开始哭泣之类的。
“当然。”他不假思索的答道:“是时候有必要说清楚咩咩子的真实身份了。提示是她的证词。内海问她在那里的时候,她回答‘不在乌拉地方吧’。
但即使如此,恶性循环也没有停止。祖父安乐死后第六天晚上,父亲从医院辞职了。
咩咩子从天上掉下来,坠落的同时也失去了意识。接受了紧急手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了。为何她知道自己不在乌拉呢?”
她的笑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
“不是护士告诉她的吗?”
“终于死了呢。”
“不是。内海问她的时候,咩咩子刚醒过来。”
主治医生牛仔翻开祖父的眼皮,用手电筒查看。母亲确认了手上脉搏以后,终于长出了口气。
“看到了窗户外吧。小白川市比乌拉繁荣,景色完全不同。”
火灾四年后的夏天,祖父在医院的病床上断了气。
“这个也不对,那时候她躺在床上,而不坐起上半身是看不到窗户外面的。这是住进同一个医院同一房间的人说的,不会错。”
知道那个男人是安乐死审查协会的人,是在半年后把祖父的床卖给二手店时候的事情。母亲通过委托审查会的判定,取得了安乐死的认可。
“无聊的问答就免了吧,直接说结论。”
一个月后,一个系着领带,人偶般的男人造访了公寓。和母亲一起进入了里面的小房间后,一边看着电脑上的影象,一边一本正经地说着什么。
“那好吧。那时候咩咩子知道自己不在乌拉,是因为不二冈摘下了面具。”
母亲倚在椅子上笑了,父亲还在洗手。
“啊?”桃代非常奇怪的声音:“那是什么?”
“啊,是吗,我还以为能行呢。”
“不二冈因为他母亲变态宗教的关系,在孟蓝盆村的时候一直戴着面具。打开病房门的时候,咩咩子看到了不二冈,因为不二冈没有戴面具,所以她知道那里是乌拉地区之外。”
“这是连中学生都知道的事情啊。”
“那是什么,她怎会知道那种事。”
母亲喋喋不休的吐槽。
“说的没错。咩咩子如果真的刚从天空掉下来的话,不可能知道不二冈面具的事情。那人不是咩咩子,是别的什么人替换了的。那么这个人是谁?和咩咩子一样的脸,知道不二冈面具的习惯的只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米罗啊,咩咩子的真实身份就是米罗。”
“你知道的真详细,查过了啊?”
“说明起来不要这么慢吞吞啊。”
“不行啊,”父亲一边洗手一边说。“要通过审查取得许可,必须需要家人证明他已经失去意识三年以上才行,判定非常严格,乱来的话医生可能会成为罪犯。没有病房录像的话,是不可能证明的。”
几秒钟沉默以后,桃代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喂,我们做吧。这样照顾下去他也不会恢复过来,一点意义也没有。”
“是你思考的太慢了吧。”
米罗刷着牙看向电视。杂乱无章的播音室里,播音员正用奇妙的语气播读新闻。根据新闻所说,那天是日本安乐死法开始生效的日子。如果是植物状态三年以上的患者,允许医生注入超过致死量的麻醉药。
“真不好意思,什么时候米罗和咩咩子的脸是一样的了?”
三年前的春天,母亲看着电视说道。
“米罗来这个集落之前一直是这样。本来伪造影像让公公安乐死的计划,里面拍到的孩子和米罗脸不一样的话就不能成立。向安乐死委员会提交的证据里,有不一样的孩子那不就太奇怪了吗?所以米罗必然也是天上掉落下来的孩子。”
“这个,要做吗?”
“原来如此呢。”桃代故意拍了下手:“你说对了,我年轻时候做过流产手术,然后又因为并发症不能再生孩子了。没办法只能拜托雨夜送了我一个。火灾的忙乱中混搅了记忆的话,本人也简单地接受了。但没想到居然能在杀死老头时起到用处呢。”
火灾后的三年里,父母一直照顾着祖父。祖父的肚子上插着吸管一样的管子。一天两次,必须把泥水一样浑浊的液体通过管子留到胃里才行。大小便当然也失禁。虽然父母吵架多了好多次,但祖父的意识还是没有恢复。
“然后呢,因为没有用处所以就杀了吗?”
横躺着的祖父,除了呼吸和排泄以外,就是一具尸体。皮肤干的就像白菜一样,鼻子和耳朵里全是积累下来的污垢。
“不仅仅如此啊。你知道的对吧?为何米罗会在那个地方。”
米罗出院的时候,祖父正横躺在公寓的里间。没有窗户,铺四张半席子的小房间里,只有床和烧剩的一个盆栽。布团上发出湿了的抹布一样的臭味。
“是啊,应该在雨夜家里的米罗,为何会和天上掉下来的女人替换了呢?要解开这个疑问的线索,是你伪造视频的问题点里。”
给祖父换尿布的时候,曾听到母亲这么发牢骚。
“那是什么?”
“消防车要是晚点来就好了。”
“公公死后乌蓝山还是会有少女掉下来的。以前不二冈的爸爸把少女绑起来了,但其他被逮捕以后就没人管了。这些人万一活着下了山,乌拉地区必将陷入大混乱。如果暴露了米罗和少女完全一致的话,顺藤摸瓜发现你杀死公公的诡计也是可能的。这下就成了你每到咩咩咩之日,就不得不进去镇守之森,把少女诱拐起来才行的状况。”
火伤导致气管肿胀,无法呼吸是死因。火伤达到了皮肤深处,在被忘记的地方扩张。和祖母相反,受伤更重的祖父倒一直没死。
“太夸张了。把差点死的孩子搬过去什么的,也太麻烦了。”
这么笑着的祖母,五天后死了。祖母痴呆的很厉害,睁开眼睛的时候,基本都在说自己六十年前毕业的高等女校的事情。奇奇好像是她过去朋友的名字。火灾后还高兴地说着学艺会的事,但下周的早上一下子就死了。
“不是这个问题。问题是,随着一年年过去,监禁的女子慢慢增加。光准备食物就是很大的事情,但要杀死埋在山里也很危险,三十年后周围就全是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自己也完蛋了。
“奇奇是个聪明的孩子,过几天就能想起来吧。”
于是你想出了把尸体丢到村子里的方法。让人以为是还有一个女人从空中掉下来那样。你在乌蓝山的山崖把女人丢下,制造出一个从空中掉下而被压扁的尸体。因为是掉在村子里面,因此可以伪装成和其他少女一起掉下来的。咩咩咩之日的早上村子里面基本没有人,偷偷把尸体搬过去并不难。七年前开始会有一个稍微年长些的女人掉下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本来一下丢两个人也许更好,但为了让人把沙都子诱拐事件牵强附会的联系起来,所以尸体也只能增加一个。
牛仔虽然这么说,但很遗憾,米罗还是失去了七年的记忆。火灾的事情也只是听父母说起,自己一点也不记得。
然而今年,你犯下了一个错误。无人进入的乌蓝山里,我和不二冈两个人出现导致你动摇,焦急的你,把打个半死的尸体丢下就逃走了,没发现那时候那个女人还活着。
“我不觉得他脑袋有所损伤,这几天就能治好的吧。”
通过内海和五味尽力抢救,救回了咩咩子的命。这样的话,她无意中可能会说出你的真实身份。于是你为了封住她的嘴于是杀了她。”
“啊,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