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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哦，感谢上帝！你的电话我打了好几个小时。”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我只不过松了一点口。”
“我不在家。”
“警察啊。你说了什么让他们给你松了手铐？”
“我知道。听着，全乱了。克雷格已经出狱，他们放了他。”
“跟谁？”
“我知道。”
“这还用说。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是这样的，他把你的名字说了出去，说你有可能拿走了克里斯特尔的珠宝什么的。他跟警察说话就好像在化妆一样。”
“可我是无辜的啊，伯尼。我甩掉了布兰肯施普，找到我原来的私人律师。他不是刑事律师，但他知道我的为人。他能弄清楚屁眼和地上的洞是不同的，而且他也愿意听我把话说完，还告诉我要怎样向警察稍稍透露一点信息。所以今天早上十点他们就打开了牢房的锁，又把我当人看了。这变化感觉不错。被关起来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敢打赌绝对是。”
“那又怎样？”
“所以今天早上那些警察才会过来。他们一定是知道他就要被放出来了，才赶在那之前来找我询问。这都是我猜的。而且他们在找你。我照你的话跟他们说了，至少我已经尽量不出错了。我太紧张了。”
“但你的确有罪，不是吗？”
“我可以想象。”
“多年来我的律师对我用处可大了，”我说，“可他一直都觉得我有罪。”
“还好你去了看拳击比赛，还有证据。我看他们是想把命案栽到你头上。”
“凭我的运气，这一套说不定又要流行起来。我把布兰肯施普甩了。那白痴就是不信我没有罪。他要是觉得我有罪，我要他还有什么用？”
我咽了口口水。“是啊，”我说，“还好我有不在场证明。”
“现在已经不兴这套了。”
“克雷格说他们在找克里斯特尔遇害那晚看到你在她家附近的目击者。可你那晚根本不在，他们哪里找得到人呢？我告诉他，他那样说你实在不应该，可他说他的律师告诉他，他想出狱就只有这法子。”
“布兰肯施普根本就没有经验，他只知道让我老实坐在那里。于是我就坐着。也许他们给我剃光头发，安上电极棒的时候我还那样坐着，一直到他们按下按钮让我受死，到时说不定我还更老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