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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地点头,又问:“你也一起回去吗?”
他看着我:“你搬木板会不会摔跤?”
图森特站在我的左边。“他一会儿就回去。”他说。巡警带领雷切尔离开时,她回头看了我一眼。我对她微笑,想让她放下心来,但我根本没有这样的心思。
“需要帮忙吗?”
“过来吧。我开车载你回去,路上给你买一杯咖啡。”图森特说。我跟着他走出大楼。
莫菲喝光了啤酒,踩扁了脚下的罐子。光秃秃的木头上留下了一小块啤酒渍。他从门口的帽架上取下一条工具腰带,系在腰间。
我们最终来到了老妈餐厅。不到二十四小时前,我曾坐在这里等待莫菲的电话。而现在,图森特选择在同一个地方告诉我约翰·查尔斯·莫菲和他的妻子安吉拉是如何死去的。
“是某个人散布的。”
莫菲那天早晨本来要出特勤,图森特开车去他家接他。他们两个总是轮流开车,那天轮到了图森特。
“我们不会有什么新消息。”莫菲说,“联邦调查局什么都不告诉我们,他们觉得自己可以蒙混过关。你觉得这是他们故意散布的消息吗?”
纱门关着,但后面的门并没有关。和昨天下午的我一样,图森特也在门口喊莫菲。然后,他也穿过了中央的走廊,查看厨房和左右两侧的房间。虽然莫菲从不迟到,但图森特觉得他可能还在睡觉,于是打算去楼上的卧室叫他。楼上依然无人应答。图森特想起他在上楼时胃部便已经绷紧了。他嚷着莫菲和安吉的名字,冲向卧室。卧室的门半开着,但是看不到床。
我思考着他的话。“如果它们愿意刊载这种内容,说明信息很真实,来源也非常可靠。”我说,“这有可能是联邦调查局的把戏。”这再次证实了伍里奇和他的团队有所隐瞒,不仅是对我,或许他们也欺瞒了警方的调查队。
他又敲了一次,然后缓慢地推开了门。在那个短暂的瞬间,他以为自己打扰了他们做爱。看到旁边的血迹,他才发觉那两个人只是被摆成了做爱的姿势。他为自己的朋友和朋友的妻子流下了眼泪。
“第一版出来时,有人联系过他,他还在家里。他只会说,我们媒体有自己的自由,也要保护新闻来源。我们也不能强迫他说,但是……”他揉了揉脖子后面的筋,“这种事情很奇怪。对于具有危害性的调查,报纸报道时总是很谨慎。提供消息的应该是某个很相关的人。”
即使是现在,我也只能想起他说的一些片段,却能够在脑海中浮现出尸体的场景。他们全身赤裸,彼此面对着躺在不再雪白的床单上,双腿缠绕在一起。在腰部以上的位置,他们保持着一臂的距离。两人胸口有一道纵向的创口,贯穿胸腔。他们都将一只手放在对方胸前。图森特靠近后,发现他们的手掌中握着对方的心脏。他们的头都向后耷拉着,头发几乎贴到背部。他们没有眼睛,没有脸,嘴因为痛苦而张得很大。他们似乎在向其他的恋人证明,一切的爱情都是徒劳。
“你联系过编辑吗?”
图森特讲述时,愧疚侵袭了我的全身,冲撞着我的内心。是我把这可怕的遭遇带到了他们家。因为帮助我,莫菲和他的妻子才会如此恐怖地死去。而阿吉拉德一家也是因为试图联系我才惨遭杀戮。我的身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