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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里奇扭头对我说:“鸟哥,你怎么把你的杀手带到我这里来了?”
“我能问问你们聊了什么吗?”她问。
“我可不这么觉得。”路易斯回答,他的目光很冷酷。
我走向阳台的窗户,看向外面的街道。
“我认识你。”他说。
“伍里奇对路易斯的评价没有错。虽然情况不是那么简单,但他从前确实杀过人。他现在的情况我也不清楚。我没有问过他,也无权对他做出评判。但我信任安格尔和路易斯。我让他们过来,是因为知道他们擅长什么。”
我迟疑了片刻,然后让到一边。雷切尔站在墙上的资料前,用身体遮住了它们,但伍里奇对她根本不感兴趣,他一直盯着路易斯看。
她一边系扣子,一边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头发散落在肩头。她用一只便携吹风机吹干了头发,然后稍微化了一点妆。我常常看见苏珊做这些事,如今看见雷切尔这样做,却感觉到一种奇怪的亲密感。我发觉自己微微心动了一下,对她的感情发生了微小却显著的改变。她坐在床边,将光着的脚伸进一双黑色的露跟鞋,手指伸进鞋内挪动,调整着鞋跟位置,身体向前倾斜,背上弥漫着些许水汽。发觉我在看她,她小心翼翼地露出微笑,仿佛担心自己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们走吗?”她问。
雷切尔正在清理文件,一阵敲门声却响了起来。我把手放在门把上,用身体挡住房间里的一切,缓慢地开了门。伍里奇站在我面前。借着房间内的灯光,我看到他的脸上长了一撮细细的胡子。“工作人员说,如果你不在自己的房间,可能就在这里。我能进去吗?”
我替她打开了门,我们一起离开房间。她的衬衫触到了我的手,发出摩擦声,就像水在滚烫的金属上咝咝作响。
安格尔、路易斯和我准备离开,她却伸手拦住了我们:“还有一件事。你们不要觉得这个变态只是在模仿血腥的图片。我的信息还不够多,无法做出判断,需要咨询一些在这个领域更有经验的人。但我觉得他的行为背后存在着某些哲学理念,也就是说,他遵循了某种模式。在弄清这件事之前,我们应该无法抓到他。”
我们在皇家大街的B先生餐厅吃饭,房间的墙壁是用桃花心木制成的,屋里很凉爽,也很昏暗。我点了又嫩又香的牛排,雷切尔点了烧鲑鱼,调味料有些辣,辣得她刚吃了一口就开始大口喘气。我们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戏剧、电影、音乐、阅读。我发现我们两个1991年在大都会歌剧院看了同一场《魔笛》,而且都是独自一人去的。我看着她喝了一口酒。灯光映在她脸上,她的瞳孔在黑暗中跃动,就像湖边的月亮。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不想赶你们走,但现在我要洗个澡,然后出去吃点好的。之后,我要睡上十二小时。”
“你总是跟着陌生男人出远门吗?”
“至于眼睛,传说杀手的身影会留在受害者的视网膜上。关于尸体的传说有很多,甚至在上世纪末,某些科学家依然在检验当一具尸体与杀死他的凶手共处一室时是否会流血。我还要再做一些功课,然后再和你们讨论。”
她笑了:“你大概一直在等着说这句话吧。”
雷切尔摇了摇头:“我还在研究。脸似乎象征着什么。我猜他把詹妮弗的脸还了回来,是因为他还没有开始动手,詹妮弗就已经死了,当然也因为他想要恐吓你。尸体没有脸或许也代表着凶手并不觉得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也不在意他们的身份。毕竟,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脸,就失去了最直接的个人特征,无法辨识身份。
“或许我对每个女人都这样说呢。”
“夺走眼睛和脸又是怎么回事?”我问,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苏珊和詹妮弗的样子,“这有什么意义吗?”
“是吗?那你接下来该挥舞棒子,把服务员赶走了。”
“或者很了解那些晦涩的知识。”雷切尔说道,“我们知道他读过《以诺书》,或者它的衍生品。目前,我们了解到的尸体摧残手段并不需要太多医学知识,但凶手也可能掌握了外科手术的技能,甚至对医疗流程很熟悉。”
“好吧,你说得对。我确实等了一段时间。”
“那么我们找的人很可能有医学背景。”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