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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我们的镍币！”我提醒他，“到处都有贼。”
“那一定很特别！”卡洛琳在旁边说。
“他们进不来的。”
“其实你们也不需要知道这么多。最后一批自由女神头像镍币，或是人们所说的V镍币，是在费城、丹佛以及旧金山铸造的。”他又停顿一下，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今天晚上你带来的这个，上面的发行年份是一九一三。”
“戈尔迪以为没有人能打开那个结<a href="#zs3" id="zhu3"><sup>[3]</sup></a> ，记得吗？特洛伊人也上了木马的当。”
他停了一下，啜了一口咖啡，用餐巾纸把上嘴唇上的鲜奶油擦掉。“这种镍币一直发行到一九一二年，”他继续说道，“到了一九一三年才被所谓的水牛镍币取代。刚开始水牛镍币的设计也有问题，镍币上水牛站的那片坡地太突出，使得钱币无法堆摞，后来虽然问题解决了，但是镍币上的发行年代却很容易磨损。总之，那个设计很差。
“还有‘骄兵必败’是不是？”他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要我放心，“我们的门卫警觉性很高，电梯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你也看到我门上的锁了。”
“这是一个自由女神头像镍币，”他开始说，“美国政府是在一八八六年开始发行的。最初的设计是一个盾牌，一八八三年才改用这个设计。刚开始发行时，因为最初的版本反面没有Cents的字样，所以常常和其他单位的钱币混淆。有些聪明的人就想办法把镍币边缘的刻痕磨平，再铣磨仿造金币的花边，然后镀上一层薄金，最后当五块钱的金币用。”
“防火梯呢？”
“伯尼什么也没跟我说。”
“防火梯在大楼的正面，只要有人爬上来，街上的人都看得见。通向防火梯的窗户上面装有铁栅栏。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人会从那里进来。万一哪天真的失火，我希望我能逃得出去。”他笑了笑，“总而言之，伯尼，我会把镍币藏在一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而且不会有人知道现在镍币在我手里。”
他把目光转到卡洛琳身上。“你对这枚钱币知道多少？”
<a href="#zhu1" id="zs1">[1]</a> 海蒂·格林（Hetty Green，1834—1916），她年轻时继承了巨额遗产，自己也通过操作股票获得极大的财富。她生前是美国最富有的女人，死时留下一亿美元遗产。
“我刚刚偷到手，没法鉴定。我可以去找沃尔特·布林或是唐·塔克希作鉴定，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a href="#zhu2" id="zs2">[2]</a> 塞缪尔·约翰逊（Samuel Johnson，1709—1784），英国文学史上重要的诗人、散文家、传记作家，他编纂的《词典》对英语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
“好吧，这是真品吗？”他想知道。
<a href="#zhu3" id="zs3">[3]</a> 戈尔迪是公元前四世纪小亚细亚地区的一个国王。他把一辆牛车的车辕和车轭用一根绳子系了起来，打了一个找不到结头的死结，声称谁能打开这个难解的戈尔迪之结，谁就可以称霸亚洲。许多人慕名而来，都想试试运气，结果都无功而返，这个结一直就没有人能解开。到了公元前三世纪，亚历山大大帝拔出身上的佩剑，一下子就把这个死结斩开了。
他用珠宝放大镜把钱币的正反两面仔细地看了很久，始终没有再说一句话。接着他把钱币用面巾纸再次包好放进树脂玻璃盒子，塞入原来的信封，最后把信封放到桌子上。他吃力地从椅子里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营养师的噩梦——加了鲜奶油的咖啡，还拿了一大块甜点。他坐下来吃了一会儿甜点，吃到差不多剩下一半的时候，把盘子放下，啜了一口上面浮满鲜奶油的咖啡，然后瞪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