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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蒂,你不明白……”
“不,在衣橱某一层的一个鞋盒子里。”
“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一直以为你对自己很了解。这个年纪还有性倾向认同危机是不是太老了点?”
“真的吗?伯尼,我还以为是从杰弗逊市场图书馆里借出来的呢。在公寓的什么地方?一眼就可以看得到的吗?”
“该死的,兰蒂——”
“波洛克的公寓。”
“真的是该死,的的确确是该死。我在电话里听出那是伯尼的声音,我惊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挂掉电话之后我告诉我自己你们两个也许是清白的,你们是朋友啊,我还问我自己干吗那么偏执。但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吗?卡洛琳,偏执归偏执,但这并不表示没有可能。”
“老实告诉你,我从来不怎么喜欢诗。以前我有一个爱人总以为她是埃德娜·文森特·米莱<a href="#zs1" id="zhu1"><sup>[1]</sup></a> ,然后我就对这玩意儿倒足了胃口。你在哪儿找到这本书的?”
“你听我说好吗?”
“那是我魅力的一部分。”
“不,你听我说,你这浑蛋。我当时这么想,自己去看看吧,米兰达,你有钥匙,过去看看,加入他们,你就知道自己原本有多傻了。或许更幸运的是,卡洛琳一个人在家,那么你们两个就可以说说笑笑,重修旧好,结果,你真是该死,卡洛琳。这是你的钥匙,该死的。我再也不会破坏你们的好事了,放心吧。”
出于习惯,我在离阿伯巷几个路口远的地方就下了车,剩下的路程步行。我按了铃,卡洛琳帮我开了大门,然后在她公寓门口迎接我。她双手放在臀部,眼睛盯着我看,“你真是充满了惊喜。”她说。
“兰蒂,我——”
事情开始越来越顺了,我可以感觉得到。
“我说过了,这是你的钥匙,我想你那儿还有我的钥匙吧,卡洛琳,请还给我。现在就还,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的停车位还在七十四街等我,不过这回没看到麦克斯和它的主人。我把点火线拆开,熄了火,把车锁上,再快步走到西端大道搭上一辆往南的出租车。天空还下着毛毛细雨,不过我没等多久就叫到了车,而且还是一辆大的切克,有让我伸腿休息的空间。
我们试图解释些什么,但却毫无用处。她什么都不想听。她把钥匙还给卡洛琳,把她自己的钥匙塞进口袋里,就像一阵风暴般地走了,摔门的力量足以震动厨房餐桌上的碟子。她怒气冲冲地走下大厅,在走出这幢建筑物之后用力地关上大门。
我在第十大道上往上城开,左手放在方向盘上,右手放在旁边的座位上,手指悠闲地敲打着。在四十街附近的时候我瞄了一眼油表,剩下不到半缸油了。我觉得我应该为这辆车的车主做件好事,于是我转到第十一大道,在五十一街的转角口发现了一家加油站。我叫人把油箱加满,并且检查他们有没有偷斤短两。结果我发现他们想少给我一夸脱,又让他们给补齐了。
卡洛琳和我只是站在那儿对看着。尤比已经躲到床下面了,阿齐站在沙发椅上试探性地喵了一声。几分钟后卡洛琳走到门边把门给锁上。
把车放回去让我感觉十分舒服,千万别不在乎自己的幸运物啊,我对自己说。我想到有的球员在球队一路赢球的时候,不愿意换掉他比赛中穿的球袜。我想,不过现在正是我该换袜子的时候了,不管我是不是正在走运。该冲个澡了,换洗衣物也准备好了。
<a href="#zhu1" id="zs1">[1]</a> 埃德娜·文森特·米莱(Edna St. Vincent Millay,1892—1950),美国抒情诗人、剧作家,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获得普利策诗歌奖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