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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附近吗?你看到他了吗?”
“鲁德亚德·威尔金。”
“没有。”
“那还不算什么。底片就那样弹出来了,我看着它显像,真是太神奇了,然后我把它撕下来,放在我的口袋里,接着我一个箭步跨出门廊,准备回去找你,结果你知道我碰到了谁?”
“那你为什么那样说?”
“效果真不错。”
“只是猜测,我再想想,普雷斯科特·德马雷斯特?”
“然后他终于出现了,他根本没注意到我。他几乎是贴着我身边走过去的。看这个。”
“不是,你是怎么回事儿啊,伯尼?是锡克人。”
“我们讲了很久。”
“我下一个就要猜他了。”
“是的。我想他打完电话后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所以我找到这个地方等着。他可能又打了几个电话,要不就是你们讲了很久。”
“唔,那你就对了。我那发烫的小手拿着相机跨出去的时候差点跟他撞个满怀。他俯视着我,我仰望着他,告诉你,伯尼,我得用凳子站着才能跟他讲话。”
“所以你就走出去迎他。”
“然后呢?”
“我也是。你在和他谈话的时候,我试着拍他的照片——从我们坐的地方。结果一直反光,你甚至看不清楚电话亭里是不是有人。”
“想不到我竟然如此聪明,真是灵光乍现。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然后说:‘哦,哇,包着头巾呢!你是印度来的吗?先生。你在联合国工作吗?天哪,你可不可以摆个姿势让我帮你拍张照片?’”
“没错。我以为你在厕所,不过等不到你,我就开始行动了。”
“结果怎么样?”
“而且比热伤风还难摆脱。”
“棒透了,你自己看。”
“我既聪明又睿智。”
“你越来越会用这台相机了。”
正当我在思索这个严肃的问题时,左边的门口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嘿,”这声音说,“老兄,要买台高级相机吗?”是她,脸上挂着自负的微笑。“你找到我了。”她说。
“他对这个相机的印象比你还深刻。星期一一早他第一件事就是要去买一台拍立得。我得拍两张照片,想不到吧,因为他想要一张留作纪念。翻过来,伯尼,看后面的字。”
当然,如果这团混乱没法解决,我可能得在里面待上好几年才能出来。
相当优雅的笔迹,龙飞凤舞,还有很多不必要的圈圈和旋涡——给我的小公主\献上诚挚的敬意\你的忠仆\阿特曼·辛。
我又看了一眼锡克人刚才所在的位置,不过仍然没看到他。我过了马路,沿着麦迪逊大道向北,朝卡莱饭店走去。伯比·肖特<a href="#zs4" id="zhu4"><sup>[4]</sup></a> 刚度完他的夏日假期,我想起来好像读过这样的报道,而汤米·福拉纳根和艾拉·菲茨杰拉德这对多年的搭档将在贝梅尔曼酒吧表演。我突然意识到,还有比这更好的方式度过纽约之夜吗?我最近都没怎么出来走动,不过一切还不算太晚,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束之后,我要再到这个华丽动人的地区来。
“那是他的名字,”她解释道,“阿特曼·辛。”
她是不是去洗手间了?如果真是如此,她身上应该带着相机。我又等了一分钟,看她会不会从洗手间出来,然后在小桌上放了一张五块的纸币,用玻璃杯压好,离开了那里。
“我知道。”
卡洛琳会喜欢这个主意的,我想,于是赶快回到吧台那边想要告诉她。她不在那里。我坐了一会儿。我的巴黎水里面的冰块全融化了,那些刚才还急急地往上冲的二氧化碳气泡也变得疲乏无力。我向窗外看去,街角的电话亭是空的,对街商店门口也看不到锡克人。
“真聪明。跟你通电话的是阿特曼·辛的老板,我想你大概也知道吧。他老板的名字是——嗯,说到这一点,其实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他的头衔是兰奇普王子。不过我想你也知道,是吗?”
我终于挂上了电话,接线员几乎是立刻就拨电话回来要我再投一毛钱。我投了币,然后站在那儿算了算,差点想把电话的钱箱打开,把我刚才花的钱弄回来。我从未试过撬电话箱,因为偷公共电话没什么意思,不过,到底有多难呢?我盯着钱箱的钥匙孔看了差不多整整一分钟才回过神来。
“不,”我轻声地说,“我不知道。”
这个电话真长,接线员好几次插话进来叫我再投币,而我们的谈话却是不太欢迎别人打扰的。我几乎想要放下话筒,走几十码去敲电话亭的门,这样还能节约几个硬币。不过那样实在太蠢了。
“他们住在卡莱饭店,你猜对了。那位王子在旅行的时候喜欢随身带着侍从。尤其是女人。我有种感觉,如果我每一步都走对的话,很可能成为他的座上宾呢。”
我站起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看看我的表。“是时候了,”我说,“失陪一下,我得打个电话。”
“真不知道你肚脐上塞颗红宝石是什么样子。”
“现在怎么办?”
“会有点太女性化了,你觉得呢?不论如何,阿特曼·辛喜欢我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