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伦斯·布洛克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愛看小說網2kantxt.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希望你喜欢，”她说，“这是路易斯安那混合咖啡，我最近在喝。里面加了菊苣。”
我从她手中接过咖啡。咖啡装在一个厚实的陶质马克杯里，杯子上画着几何图案。我闻了闻咖啡，做出一副觉得它很香的样子。
“我喜欢菊苣。”
“罗登巴尔先生？”
“哦，我也是。”她说。听起来仿佛共同的嗜好可以让我们一起干点什么大事业似的。木管五重奏结束了——的确是维瓦尔第的作品，播音员是这么说的，接下来要放的是海顿的交响乐。
在幻想中事情总是容易得多，所有麻烦的部分都可以省略。
我啜了一口咖啡。她问咖啡好不好，我告诉她非常好，虽然我并不这么觉得。在糖和奶精的掩饰之下，还是尝得出来咖啡豆放久了的味道。我想菊苣可能是那种我以为自己喜欢，其实恰恰相反的东西之一。
我刚才拒绝喝酒，因为我想保持清醒。不过这个理由倒正适合让我喝杯咖啡。我告诉她要多少糖和奶精之后，她就去准备了。我舒适地坐在扶手椅里，听着音乐，想着如果我会吹奏巴松笛该有多好。我曾问过巴松笛的价钱，贵得要命。而且我知道巴松笛很难学，再加上我又不会看乐谱，所以我想我不会真的去买一支巴松笛还去上课。不过每当我在协奏曲或室内乐中听到巴松笛的乐音时，就想如果有一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拥有一支巴松笛而且还会吹奏，该有多好。
“鲁德亚德说你带了东西给他，罗登巴尔先生。”
“来杯咖啡，刚煮好的。喝点吧，好吗？”
“是的。”
“你说什么？”
“他看来非常急着想要。你当然带来了吧？”
就在我几乎要开口问的时候，她的双手对拍了一下，仿佛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咖啡。”她说。
我喝了更多咖啡，觉得其实没那么难喝。海顿的交响乐一波波涌来，在这间斗室里传出阵阵回音。
我在哪儿见过她吗？
“罗登巴尔先生。”
我试图把他们想象成一对夫妻。他们不像斯蒂夫和伊迪<a href="#zs1" id="zhu1"><sup>[1]</sup></a> 、鲍伯和卡罗尔、泰德和爱丽丝<a href="#zs2" id="zhu2"><sup>[2]</sup></a> 那样一看就是夫妻，但也不至于离谱到让人无法想象。他比她大很多，当然。她看起来约莫三十出头，不过我实在不太会猜别人的年纪。
“音乐很棒。”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