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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德亚德?好多年了。”
“书带来了吗,罗登巴尔先生?”
“你认识他很久了吗?”
我微笑着。我感觉得到那是一个迟钝的傻笑,但我没别的办法。
“鲁德亚德很快就会到了。”她又说了一遍。
“罗登巴尔先生?”
收音机里传来古典音乐,一首木管乐器演奏的,听起来像是维瓦尔第的作品。玛德琳·波洛克穿过房间,调整了音量。我对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却想不出是为什么。
“你非常漂亮。”
“等一会儿吧。”
“书呢,罗登巴尔先生?”
“谢谢,你真的不要来一小杯雪利酒吗?”
“我在哪里见过你,你看起来很眼熟。”我把咖啡洒在了身上,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很难堪。我不应该喝那杯罗布·罗伊的,我想,然后玛德琳·波洛克把我手上的杯子拿走,轻轻地放在茶几的玻璃桌面上。
“现在不要。”我说。我的意思是不要喝的。我坐在一张装饰着绿色合成软皮的扶手椅上。这间起居室虽然小,但看上去相当舒适。除了这张扶手椅之外,还有一张维多利亚式紫檀木的双人沙发,以及一张罩着花布的躺椅。双人座沙发上方挂着一幅下笔大胆的抽象油画,让这些家具显得更加完美。这房间很不错,我这样告诉她。
“我总是撞到这类东西,”我承认,“玻璃桌,总是看不到。直接撞上它们。你的头发是橘色的。”
“早已听说过你了。要不要坐一下?我帮你弄杯喝的?”
“闭上你的眼睛,罗登巴尔先生。”
我握住她伸过来的手。“伯尼·罗登巴尔,”我说,“不过你已经知道了。”
我的眼睛沉重地闭上。我努力撑开一点点打量着她。她有一头乱糟糟的橘色鬈发,但当我定睛看时,橘发又消失了,她的头发又变成了深色短发。我眨了眨眼,想要再把它变成橘色的,但还是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