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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开门!”
思考真是累人,我看了看表,又喝了一口。
咚、咚、咚,我觉得自己好像《麦克白》里喝醉的挑夫。我叫他们等一下,伸手去检查裤子口袋里那个锡克人给的五百美元还在不在,但我的左手伸不到我右后方的口袋。我为什么要用左手呢?哦,当然。因为我右手拿着个沉甸甸的东西。
第三,锡克人的出现不是一个怪异的巧合——虽然我得承认无巧不成书。但那绝对不是。锡克人在店里找上我,是因为他知道我偷了亚克莱特那本《拯救巴克罗堡》。
“警察!快开门!”
第二,威尔金知道我得手应该是在四点。他知道我要去那里,但“他所知道的”离真相还差得很远,而且在他打电话给我之前,他不能确定我的皇后区之行有没有空手而归。更何况,就连亚克莱特自己都还不知道书丢了呢。
门被擂得更剧烈了。我举起我的右手,那是一把枪。我愚蠢地瞪着它,然后举到眼前去闻枪口。我闻到那特殊的枪油、火药粉和焦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这是一件刚发射过的武器。
第一,只有鲁德亚德·威尔金知道我会去林园山庄亚克莱特家偷这本书。
我再看了一眼那双人沙发,希望它是空的,希望我之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但是玛德琳·波洛克还在那里,她动也不动,我看得出来她根本不可能动,就算我要扶她一把也没有可能。
我小口啜饮着,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屈指算着。
她的前额正中被射了一枪,就在这可怕的小姑娘蓄着一个小发卷的地方,我很清楚是哪把枪干了这件事。
我工作的时候不喝酒,不过现在不算真正在工作,而且在看过锡克人的自动手枪之后,我觉得需要喝点什么。事实上,我在来上城的路上,已经在第三街的一家酒吧喝了点掺酒精的饮料。现在我想要点比较正式的东西,一杯用冷冻过的高脚杯盛着的干罗布·罗伊鸡尾酒。
<a href="#zhu1" id="zs1">[1]</a> 美国流行歌曲双人演唱组合。
我在墙上挂了个牌子声明货物出门,概不退还,不过我觉得他会希望我对他例外。我安步当车地慢慢走向上城,抵达六十六街和第二大道交叉口的时候,还早了二十分钟。街角的一间酒吧看起来很诱人,于是我接受了它的诱惑。
<a href="#zhu2" id="zs2">[2]</a> 美国电影《两对鸳鸯床》中的角色。
当然,时间还早。我和威尔金先生约的是六点半,而我却在五点多一点的时候就关了店门,因为我不想在店里逗留,以免锡克人发现上当了又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