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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了电话。卡洛琳和那两只猫都充满期待地看着我。“照相机。”我说。
“差不多，”他说，“应该可以，半个小时之后再打来试试，伯尼。”
“嗯？”
“半个小时？”
“我们有半小时时间去弄台照相机。应该说是拍立得，除非你认识哪个有暗房的家伙，而且谁想花时间冲洗照片呢？我们需要拍立得。我想你大概不会有吧？”
“看电话公司的配合程度。”
“我没有。”
我避开那个话题。“此外，”我说，“反正我正要出门，最好还是我再打给你。你需要多长时间？”
“你能借得到吗？我可不想跑出去买一台。中区的商店通常会很挤，而且我也不知道格林尼治村哪里卖照相机。十四街倒有家店在卖，但是他们卖的东西通常在回家的路上就散架了。第三大道有家当铺，不过我正在被通缉，去那儿不太合适。当然，你倒是可以去买一台。”
“伯尼，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我知道要买什么的话。我最恨买回家以后发现根本不能用。我们究竟为什么需要一台照相机呢？”
“当然，”我说，“号码在这里。”我正要念出电话上面贴着的号码时，卡洛琳抓住我的手臂，给我看她那张充满警觉的脸。“呃，我想还是不要吧，”我跟雷说，“如果你可以这么容易查出某一部电话的位置——”
“照几张照片啊。”
“很好，”他说，“现在给我你的电话号码，我会尽快回电话给你。”
“我从没想到要拍照。太可惜了，兰蒂就不同了。她就有一台新型的拍立得，按下快门之后手还没松开，照片就洗出来了。”
我告诉他号码，他又重复了一遍。
“兰蒂有拍立得？”
“是啊，你还算信得过。好吧，给我号码。”
“没错。我上个星期不是给你看过猫咪的照片吗？”
“你对我清楚得很，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