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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所知没有，但是我要看一下日程表。”
“那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看过了真正的原作，而不是书上的照片之后，你就不会被像这样一幅复制品感动。”她微笑起来，“我不是说它模仿得不好，伯尼。”
“我讨厌取消旅行，”我说，“只因为我计划要同行的人刚好要嫁给别人。不过，那不是我想自己一个人去的地方。”
“两次。一次是开幕时，还有一次正好是一月底闭幕前。”
“我知道你的意思。”
“而且，”她说，“原作是能看出来的，不是吗？我在现代艺术博物馆里花了两个小时看蒙德里安的画展。你一定也去过了。”
“所以，你觉得怎么样？”
“这里”是西端大道与七十一街的交会处的单室公寓，它其实是个很体面的生活住所，即使你不太可能把它看作现代艺术博物馆。
“我不知道是不是负担得起，伯尼。”
她扬起眉头。“挂放地点便已泄露了一切，难道不是吗？你几乎不可能在这里找到一幅原版的蒙德里安。”
“嘿，行了。我请客。”
那是张大约十八英寸见方的帆布油画，白色的底上有黑色的垂直与水平线条。有些方块涂满了原色。我问她怎么知道那是一幅仿作。
“你确定吗？”
她优雅的手停在丰满优美的臀部，研究床对面墙壁上的画。“我会想念它的，”她慵懒地说，“这真是一幅很好的仿作，不是吗？”
“完全确定。我还以为我们已经默认这点了。”
她翻身起床，寻找内裤，而我只盯着她看。这真是件愉悦的事，她看起来真是美极了。她大约五英尺六英寸或七英寸高，相当苗条，但也不是骨瘦如柴。身上到处都是曲线——柔和的曲线，没有急促的转折；如果她是一条路，你根本不需要减速，或者踩刹车——但愿不会有这种事。她的头发是山茱萸的蜂蜜色，肤色宛若奶油，眼睛的颜色则有如阿尔卑斯山的湖泊。我第一次将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就被她的美丽所撼动，而现在她看起来又比那时美了一百倍。因为那时她穿着衣服，现在却没有，我告诉你，那真的大为不同。
“要是这样，”她说，“我或许付得起。”
“你脱掉以后就没看到了，那之后我就对它没兴趣了。”
“那么说定了吗？我们一起去？”
“今天不行，伯尼。”她在床上坐起身，手臂高举过头，像猫那样舒展身体，“我明天要早起。该走了，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内裤？”
“唉，管它呢，”她说，“为什么不去？”
“你可以留下来。”
<a href="#zhu1" id="zs1">[1]</a> 图堡（Tuborg），嘉士伯旗下的品牌之一。
“恐怕你得自己去发出沉重的呼吸声了，”她说，“我该回家了。”
<a href="#zhu2" id="zs2">[2]</a> 麦克阿瑟奖，由麦克阿瑟基金会颁发的一个奖项，每年有代表性的奖励二十至四十名美国人，奖励那些在各个领域、不同年龄“在持续进行创造性工作方面显示出非凡能力和前途”的人。根据基金会主页所述，该奖不是奖励过去有成就的人，而是奖励那些有创意、有胆识、有潜力的人。
我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际，手指像走路一样移动着。“我们可以安静一会儿，”我提议，“只让自己沉重的呼吸，以及偶尔几声热情的呼喊打破沉默。”
<a href="#zhu3" id="zs3">[3]</a> 莱蒂丝的英语Lettice与莴苣（lettuce）相近。
“这不重要，伯尼。”
<a href="#zhu4" id="zs4">[4]</a> 番茄的英语tomato也有“美女”的意思。
“你想再听一次吗？”我问莱蒂丝，“还是我该拿张别的来放？”
<a href="#zhu5" id="zs5">[5]</a> 帕丝莉的英语Parsley也有荷兰芹的意思。
嗯，至少是从接近开头的时候。那大约是卡洛琳、拉菲兹和我经由惠特汉姆中转站，搭上往帕特斯吉尼克的火车之前十天。当时大约是十一点，地点是在我的公寓里，我的梅尔·托美唱片很快就要再循环一次，而我正要决定该怎么办。
<a href="#zhu6" id="zs6">[6]</a> 《藏书室女尸之谜》为阿加莎·克里斯蒂“马普尔小姐系列”中的一册，新星出版社于2013年6月出版。
我应该从头开始讲。
<a href="#zhu7" id="zs7">[7]</a> B＆B即Bed and Breakfast，提供住宿和早餐的传统英式家庭旅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