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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真幸运。”利托费尔德说。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我说,“但是我无法确定。我知道拉斯伯恩是怎么遇害的——骆驼和靠枕——我也知道为什么,但是——”
“几个小时后,”我继续说,“拉斯伯恩死了,头部遭到重击并窒息。”
“嗯,几乎不可能是另外一种状况。”她的丈夫指出来。
“是沃波特干的。”
“沃波特先生杀了拉斯伯恩先生。”西西说。
我没理会这话。“再过几个小时,莫莉发现了尸体,发出警报,喊出著名的科贝特式尖叫,我们全跑了过来。奈吉尔要通知警方时电话不通了。”
“有两个人却似乎不太相称,”我继续说,“拉斯伯恩,带着能穿透人的目光,以及狂乱的涂写;还有沃波特,既称赞食物,又在盘子上推来推去。就像奎普先生给他的称号,一个挑食者,而且不能信任。我的第一个想法是其中一人杀了另一人。”
“因为有人切断了电话线。”
这句话使上校发出表示同意的哼声。
“我们那时还没有确定这个论点,”我说,“直到奥里斯死后,奈吉尔绕着屋子走了一圈,才断定电话线被人切断了。所以,认为是暴风雪造成电话中断,而当时电话线尚未切断,并非没有可能。但是这有点牵强,所以看来比较有可能的是,拉斯伯恩的尸体被发现时,电话线就已经被切断了。”
“——还有一群虽然有点不稳定,但是志趣相投的房客。”
每个人都觉得有道理。
“你这样说真是好心。”西西低声说。
“接下来发生的事,”我说,“是吹雪机坏了。我们假定吹雪机遭人破坏,可能是油箱里加了糖。下一件发生的事则是桥断了,让奥里斯摔落峡谷丧了命。”
“那可能会很棘手,”我同意,“但是这并未发生,而这个周末在加特福旅舍真正发生的事,已经够棘手了。我们一开始是什么样子?在一幢完美而令人愉悦的英国乡村住宅——”
伊尔琳发出了小声的啼哭,大家都充耳不闻。
她停住,因为这个念头的恐怖而全身颤抖。
“有人切断了电话线,”我说,“有人给吹雪机加糖。有人切割了吊桥的绳索。在我们知道是谁干了这些事情以前,我们就还没能解答谜团。”
“或是看着它发生,”迪蒙特小姐微微喘着气说,“如果你走进去的时候,凶手正在挥舞骆驼——”
“沃波特。”利托费尔德说。
“半个字也没有,我也没有逗留很久。我累了,而且喝了一小杯德拉姆纳德罗希威士忌。此外我当时教养良好,有英国风范,那样做会很失礼。很可惜我没有更靠近一点听,或者干脆大胆地走进去打开灯。我或许可以阻止一桩谋杀。”
“戈登·沃波特?”
“要是我一定无法抗拒,”莱蒂丝承认,“你难道一丁点儿也没有听到吗,伯尼?”
“为什么不是?他是这里的恶棍。如果他能不顾一切地用铜制骆驼敲击人的脑袋,我不认为他会克制自己,不拉断几条电话线。”
“灯关了,”我说,“里面一片漆黑,所以我没有看到任何人。我可以听到里面有人在谈话,但是声音太低,无法分辨说话的人是谁,当然我也不想偷听。”
“但他是什么时候做的?”我质疑道,“还有为什么?”
“你看到他们在这里了?”莱蒂丝说,“嗯,别让我们悬着心,伯尼。那是谁?”
“为什么切断电话线?有人真是没脑子。就是要让我们无法通知警察呀。”
“对,我没有。”
“所以他们就不会来调查。”我说。
“你从来没有提过。”奈吉尔说。
“有道理,不是吗?”
“没错,”我说,“我知道当时有某个人就在这个房间里,和乔纳森·拉斯伯恩在一起。我正要回床上去,而他们就在这里面。”
“是吗?”我皱皱眉,“也许是。让我们暂时不去想它。那么吹雪机呢?为什么要破坏它?”
上校清了清喉咙。“所以引起你怀疑的是沃波特。”他说。
“所以那个什么人就无法清理通道和车道。”
“你说得完全正确,”我告诉他,“我做的是业余侦探通常会做的事——等到我可以绝对确定凶手是谁的时候。我想在书里这可能是必需的,否则第七十八页就要结束了。我应该硬挤进去,问一些粗鲁的问题。但是我没有,而某人勒死了他。”
“为什么他想阻止这件事?”
“真聪明,”达金·利托费尔德冷冷地说,“只可惜你没有在他被某人在脖子上打了个结之前,跟他要个解释。”